敌对者无疑计略周全,从刘尚书入手,径直打入义士内部;同时出动拜月教主、轩辕法王和血神教主三大魔头,可谓是倾尽全力。
目标,则止一个岳银瓶。
她是软肋之所在。
岳元帅兵锋强盛所向披靡,正面对上,他们只能徒呼奈何;如今先杀刘尚书,断了岳元帅朝中的支持,进一步扩大妥协投降派的势力;再将岳银瓶截杀在半道之中,断绝民间义士对岳元帅的支持,削弱岳家军兵锋。
刘尚书已亡,这班畜生已得逞一半;若再教杀了岳银瓶,是时情况如何,便已一目了然。
朝廷卡了粮草辎重,再断绝了民间的支持,岳元帅便是有飞天之能,也不得不退兵作罢。
不过朝廷里的形势,虽已渐渐摆在明面上,但那赵构小儿到底还没有明着下旨,教岳元帅班师退兵。
这就是最后一点生机之所在。
除非这个世界的岳元帅,与赵景阳所知的岳元帅不同。
所以他打算见见这位千古名帅,余者之后再作决断。总不能教莫须有的风波亭再演一遍,亦不能教那秦桧畜生、赵构小儿有弹冠相庆的机会。
接下来自是一路顺畅。
以太虚梭之迅疾,数十万里亦等闲。若放开速度,一秒钟便有六十万里。不过赵景阳并未这么做。
他想看看,能不能再钓到一些鱼。
由是速度不紧不慢,总得教人瞧得着太虚梭。
可惜,未能如愿。也不知是不是吓住了秦桧等贼,竟至于一路坦途。预想中的钓鱼,却连个虾米也没看见。
一日,便已达河南地。
太虚梭横空,四面上下通透,赵景阳正与司徒钟谈天说地,从他口中得知了不少关于这个世界的修行者层面的隐秘。
林月如则与岳银瓶叽叽喳喳,低声不知说着些什么。
忽而,岳银瓶道:“月如你看,我哥!”
顺着她目光下去,高天之下,一座大村前,正有一飙人马林立。
赵景阳垂目看去,笑道:“要不要下去看看?”
已入河南地,岳元帅屯兵之处将近,那边山头下,隐约已看见一座庞大军营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