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

看到合欢铃的反应，碧瑶似乎已经猜到这次行动是否成功，等到房间安静下来，碧瑶迫不及待的跑了进去，看看刚刚收手，还在调整的四圣使，碧瑶走到一边没有说话的小白身边

“小白姨母，怎么样？小凡他……”

“看样子，很成功。”

“小凡，小凡……”

碧瑶像在观星崖的时候一样，轻轻的呼唤着小凡，等着他像那个时候一样，能够醒来，能够叫她一声……

“碧……碧瑶……”

“小凡！？”

久违的声音再次响起，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碧瑶慢慢走过去，走到鬼厉身边，坐在他的床边，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泪眼婆娑的看着张小凡抖动长长的睫毛，慢慢睁开他的眼睛，碧瑶的眼泪忍不住落在张小凡的手上

“碧……碧瑶……”

“小凡，太好了，小凡，你终于醒了，小凡。”

“我……”

“小凡，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都知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白虎大哥，小凡他……”

“放心吧，灵力转换为灵魂的办法非常成功，他的灵魂已经补回来了。现在，他的灵魂会慢慢重聚，只要重聚了，我们就可以为他输送灵力，让他慢慢恢复过来了。”

“太好了，小凡，你没事了。青龙大哥，白虎大哥，幽姨，玄武大哥，真的谢谢你们，你们也消耗了不少灵力，你们去休息吧，小凡这里交给我来照顾。”

“那好，碧瑶，鬼厉就麻烦你照顾了。”

之后，四圣使离开了鬼厉的房间，而离开之前，白虎脸色若有若无，稍纵即逝的异样表情，只有青龙一个人看到了……，几个人离开之后，就是小白和野狗也离开了，碧瑶还握着张小凡的手，托摸着张小凡的脸，忍不住想哭，看着碧瑶这个样子，张小凡也很心疼，他知道，这次是他对不起碧瑶，让碧瑶因为自己而感到痛苦，张小凡颤颤巍巍的伸出自己的手，轻轻的为碧瑶抹去脸上的眼泪，他没有说话的力气，只能看着碧瑶，淡淡的一笑

“还笑，你还笑得出来。你欺负我。”

“我……我怎么了？”

“小凡，你知道吗？我虽然每天都睡着，但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我身边。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能见。小凡，我想告诉你，我不要你为我这样，我救你，是要你好好的活着，幸福的活下去，可我不希望你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小凡，答应我，以后你要为你自己而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不要为了我而放弃你现在的一切，不要为了我而让自己孤独痛苦，我舍不得。小凡，你这样做到最后，你却让我差点失去了你，你差点让我来承受你曾经承受过的痛苦和孤独，你这不是欺负我吗？”

“碧瑶，我……咳咳咳”

“小凡！”

看着张小凡括着自己的嘴咳嗽，碧瑶有些不忍心，而刚刚，看着张小凡干的发白的嘴唇，碧瑶知道他现在需要什么，于是，碧瑶便四处看了看，这里并没有水壶，于是，碧瑶只能去了自己的房间，去为张小凡拿水，可是碧瑶不知道，她离开之后的小凡……鬼厉(碧瑶在的时候他才是张小凡，只要碧瑶不在，他还是鬼厉)看着碧瑶离开，张开自己的手，苍白无力的手上，腥红的颜色很不搭配，鬼厉知道，刚刚白虎说的灵力转换为灵魂的方法，一定有什么问题，可是看着如今的碧瑶，看着那个时候还昏迷着的碧瑶，如今的碧瑶，憔悴了很多，就连黑眼圈也重了很多，一看，为了他的事情，碧瑶就已经很久没有安心过了，他不忍心，这次，哪怕是让自己承受这一切，他也不愿意再让那个女人，为了自己而担心，于是，鬼厉把自己手上的血擦在了自己的衣服上，他里面的一身内衣都是黑色的，就算是血在上面，碧瑶也不会太看的出来，这个时候，碧瑶已经带着一杯水走了进来，碧瑶慢慢扶起张小凡，喂他喝水，好久没有沾过水了，干燥的嗓子在水的滋润下，就像沙漠中降临的甘霖，那么弥足珍贵，喂过水之后，碧瑶准备扶着张小凡躺下，可是张小凡却一把拉住了碧瑶的手，拉着碧瑶坐在床边，轻轻笑着

“(虐弱的声音)碧瑶，对不起，这次，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希望你明白，能够陪在你身边，用我的一辈子来守护你，就是我最愿意做的事情。碧瑶，我从来没有做不愿意的事，只要是你的事情，任何事情我都心甘情愿。咳咳，碧瑶，你是不是……是不是不能接受现在的我？你还是这个样子，还是这样美丽，这样动人，可是我呢，如今的我，已经不再是你曾经眼里的我，我……已经老了……”

鬼厉脸色好似又惨白几分，身子也有些僵硬。碧瑶看着小凡这个样子，忍不住心疼，反过来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帮他整理着鬓间的白发……

“小凡，你说什么呢，无论你是小凡还是鬼厉，不管你是青云弟子，还是鬼王宗副宗主，你都是我碧瑶最爱的那个人，你是什么样子我不在乎。在我心里，你从来都没有过什么不一样，在我心目中，你永远都是那个可爱，单纯，

碧瑶和野狗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看着窗户上若隐若现的红光，碧瑶的心里很是打鼓，碧瑶看着手里的合欢铃，很想通过这和张小凡唯一的联系知道他的情况，可是合欢铃没有动，碧瑶的心更是无法冷静，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碧瑶手里的合欢铃终于发出微微的黄色的光芒，碧瑶破涕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