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一辈大的比陆恒大,小的十来岁,是三个舅舅、一个姨娘的儿女。
这一家子人丁兴旺。
互相见过,认了人、知了名儿,便进了客厅。
各自坐下,先跟几个长辈聊了一会儿,随后长辈们离开,接着便与同辈的表兄弟、表姊妹叙话。
陆恒虽然话不多,但待人接物自有他的条理。一番交流下来,亲近了许多。
尤其二舅家的幺女和四姨家的闺女,才十来岁的白玉婷和十四五岁的关香伶,最是讨喜。陆恒挺喜欢这两个小表妹。
些个表兄弟、表姊妹对陆恒表示出很大的好奇,问他东北如何,胡子怎样,有什么好奇问什么问题。
陆恒一一回答。
又说起斗鸡走狗的道道,好几个表兄弟都表示有机会带陆恒去体验体验。
大舅家的一个表兄忍不住道:“可惜景琦没在,咱们家他是三叔之外最会玩的人,要是他在,保管教你乐不思蜀。”
一番交流,到中午,开宴吃饭。
一大家子,两三桌,两个舅舅、三个舅妈、一个亲姨娘在主桌,其他的妾室分一桌,小辈分一桌,规矩也算森严。
陆恒被破格叫去主桌吃饭。
一番宴席下来,宾主尽欢。
丫鬟小厮来收拾了桌子,二奶奶白文氏便对陆恒道:“你二舅昨天搭了灵堂,作为娘家,虽说不大合适,但一二十年不曾见,情有可原。这事过了六七年了,想来你也渐渐放下,不过还是去拜一拜的好。”
陆恒言听计从,道:“舅妈说的是。”
白文氏点头笑道:“你先去烧纸拜过,再来这里。我和你舅舅有些事要跟你说。”
陆恒点头。
姨母白雅萍站起来,要带陆恒去灵堂,三舅白颖宇直道:“要你带!我带他去!”
白颖宇当即拉起陆恒就走。
一边走还一边说:“四妹子不是主人家,咱才是。”
把个白雅萍落在一边手足无措。
陆恒也觉得不大好——这位三舅舅对他挺好,对幺妹即陆恒的母亲思念也是真情实意,但对这个四妹却似乎不大好,有些嫌弃模样。
但陆恒不大好说话,只能沉默。
一路到了灵堂,入目一片素白。当头摆了灵位,写着白雅丽的名讳。香烛萦萦,烟气朦胧。
陆恒深吸口气,脑子里便不禁闪现出白雅丽的音容笑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