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爷哈哈一笑:“走走走,今天带你去花鸟市场转转。”
陆恒笑道:“三舅,我今天有事。”
白三爷笑道:“我知道你什么事。我昨天儿跟你二舅舅妈都说了。”
就这会儿呢,大抵是听到动静,白文氏出来,看见陆恒,忙道:“老三,你也甭出去耍了,跟恒哥儿一道进来,我不听到恒哥儿详说,我心里不安稳。”
白三爷泄了口气,低声抱怨:“昨天儿不都说了嘛...”
只好跟陆恒返屋里。
进了屋,坐下,丫鬟奉了茶水。二舅白颖轩也来了。
打发走丫鬟小厮,就四个人。
白文氏早忍不住,直道:“昨天儿老三回来,说韩荣发的事解决了,恒哥儿,这具体怎么个说法?你昨天把人带走,我心里呀,一直不大安稳。”
陆恒笑道:“舅妈别急,听我慢慢说。”
便道:“昨日我把韩荣发带到家中,一番问询,得知这厮根本不知道‘金蝉脱壳’的详情。他起初只是见着白家被人打压、衰落,想趁机上门敲点钱花花,可舅妈一番作为,让他生了疑心,从此得寸进尺.....”
“他一个泼皮混混,小聪明有几分,大智慧却没有。没有舅妈想象中的后手——他其实根本不知道详情。只作为一个小人,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贪婪无度而已。”
“舅妈不必再担心此人。他不会再出现了。”
陆恒说完,白二爷、白三爷、二奶奶白文氏,皆是脸色各异。
白三爷猛拍大腿:“我就说嘛!当初二嫂要是直接下狠手,哪儿有那贼厮嚣张跋扈的份儿?!平白受了几年鸟气,嘿!真个是...”
二舅白颖轩皱眉道:“话不能这么说。你这事后诸葛亮不大对头。当时谁也不知道这厮的底细,只道他是替大哥的那个死囚的儿子,害怕他知道详细。这事毕竟要担心个万一,万一这厮知道,到官府一告发,以咱们家当时的境况哪儿吃得住?”
又说:“白家几代下来,到现在这地步,自然是谨慎小心为上。宁愿吃点亏,也不能冒险。”
白三爷嘿了一声:“瞧您说的,二哥,我看啊,是咱们家富贵久了,瞻前顾后,没了一股子决断的劲儿。”
还瞧了瞧白文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