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离了上海,先到苏州。
当初买的园子,说来到现在,就住过两回。每回也只一夜。
也不知道算不算亏。
偌大一座园子,养着一帮仆斯,每月花着钱,却不去住。
倒是只有一桩好处,就是每月给山上的师伯送些生活用品去。这样算倒是不亏。
对陆恒来说,师伯是他这个世界唯一的长辈——宫羽田不大算得上。正如师伯所言,陆恒的心理年龄,不比宫羽田小,因此交流的时候,往往很难发自内心的尊敬他。
只有师伯周称心,百岁高龄的得道高人,这尊敬是打不得假的。
这回到了苏州的园子,气象倒是崭新了许多。园子养着的仆役看样子还算尽心竭力,该修复的地方都已修复完成,里头整整洁洁,环境十分舒适。
玉红高兴的很。
上回给了陆恒,只一夜,便牵肠挂肚。
这些天心中难免郁郁,生怕陆恒忘了她。
好在陆恒又来了。
自是一番云雨不提。
陆恒在苏州的园子盘桓了几天,其间坐地虎赵老爷知道他来了苏州,赶忙来拜见。陆恒三言两语把他打发走。
这厮又不是什么好东西,等哪天青帮过来,拔了他势力,这厮便也没了存在的意义了。
这种货色势力,有个青帮就够了。再多,陆恒怕脏了眼睛。
与玉红好生相处了几天,这婆娘郁气全消,面容光泽,红光满面的。
直到陆恒说起带宫兰她们来这里过年,她才又忐忑起来。
比起陆恒口里的那三个,她自觉低了一头。不单单是陆恒没有开口承认她的妾的身份;更因为她并非冰清玉洁。
出身也不大好。先是青楼的清倌人,后又与人做妾。还有十二三岁的一个女儿。
自然便不大抬得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