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意思。
陆恒大抵也可以理解——恐怕在白雄起那次于京师见过陆恒之后,这姑娘耳边,就已充斥着陆恒的名字了。
白雄起会告诉她,陆恒多么多么厉害,认识哪些哪些高官、大人,跟了他会如何如何的好;她家里的父母,大抵也会告诉他,陆恒多么多么的厉害,跟了陆恒,他白家以后如何如何。
若是个寻常家庭的姑娘,在这年头,如此自然是再好不过。
可白秀珠这姑娘,生在大户人家,还出国留学,有了新思想——她这新思想未必有多圆满,或只学了些皮毛,然后杂在一起,成了这公主的模样。
她自然是愤懑的——她可是留过学的呢!
不单单多年来兄长、父母在耳边说不完的话,让人厌烦的话。还有陆恒的不理会。
她本心恐怕是不大愿意的,但陆恒却不能不理她——因为她是公主啊!
‘我是公主级数的人物,你怎么可以不理我?’
这种性格的女人,便正应了夫子的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一路到了家里,玉珍风风火火,说去药谷。
陆恒便与白秀珠相对而坐。
周遭无人,白秀珠上上下下打量陆恒,颇为不屑道:“没见着你多了不起。”
土包子似的嘛。
陆恒不以为意,直开门见山:“怎么,到我这里来,给我做妾来的?”
白秀珠立时瞪大眼睛,怒了:“想得美!”
陆恒点头:“那就好。”
白秀珠眉头竖起:“你什么意思!”
陆恒道:“你既不是来做妾的,便吃了饭早些离开。早八九年,在京师时,我便与白雄起说了明白。那婚约的事,废止不作数。”
说着站起来:“你稍等一下,我去拿了婚书、八字,还给你。”
然后这姑娘就哭了,哭着跑了出去。
这是大大损害她颜面和自尊心的事。
但陆恒不在意。
长得漂亮又如何?家里几个哪个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