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师父的骨灰,带回了当初隐脉的山门——葬在了道观后的山顶上。
师父曾说,那地方风景最好,陆恒便把他葬在那儿。
在墓前修了个茅庐,一是躲着宫羽田的碎碎念,二是给师父守守。
说来也是不孝。这么多年,陆恒没亲自北去一回,没给师父上过香。
这次跟来的李老头、冷清秋母女,李老头人老了,便安排安享晚年,他想着还给陆恒当管家,却也力不从心。
冷清秋的母亲,便安排在镇子上当初九儿开的铺子里,帮着看铺子。冷清秋休息一段时间,便要去上海滩继续进学。
陆恒的姨母白雅萍,则也给了个铺子给她,当作营生。关香伶跟冷清秋一样,也要去上海滩进学。
都是宫兰安排的,井井有条。
这会儿,陆恒就在山上,茅庐里,躺着,翻着书。
白秀珠在身边。
她是这么说的:“若梅姐她们早跟着你,我本来也该很早的。得补回来。”
补回来便补回来呗。虽然这姑娘脾性仍有点公主气儿,不大会来事儿,但陪着身边聊聊天,解解寂寞,总是没什么问题的。
陆恒守了二十七天。
宫羽田终于要走了。
陆恒便才下山,去送他。
临行前,宫羽田再三叮嘱:“你和若梅必须尽早生子。都二三十的人了,再不生子,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陆恒别无办法,只嗯嗯嗯点头。
宫羽田一走,宫兰也松了口气:“总算是走了。”
来时还险些激动的哭出来,现在则巴不得快点走。不是不孝,实在是受不了碎碎念。按说宫羽田不该是这样的——这种角色,应该落在宫兰母亲身上。大抵是宫兰母亲早丧,宫羽田一并挑起来了。
“香伶和清秋都进学去了?”
陆恒走着中间,一边是宫兰,一边是白秀珠。
陆恒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