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龙洞主呵呵笑道:“既是李道友想要建立作场,我又恰好能帮上些许小忙,何乐而不为?如果李道友亲自经营这作场,只为自己炼制法宝宝材、部件的话,丘某可以免除地租,以及供应定金诸多杂项,只需要每年结算一次即可。
作场消耗宝材,大多需要我们云荡山商会这般的大势力支持,光靠自己到处收购,跑来跑去寻找,是不够用的。
另有供养作场数十口人,如杂役、学徒、仆工、护卫之流的俸禄支出,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单靠炼器师自己贩卖法宝,并不是个办法,所以李道友若要办这作场,还得顺带加工一些自己用不上的宝材之流,充分利用起手中的人工和场地。
还有已成定例的私下里承揽工件,供奉以上名师,在这方面拥有更大的自由,毕竟每一位名师都是拥有自己基业的大人物,自然不用像普通炼器师那般,经过坊里抽成。
这般承揽工件,只要自己有门路收罗宝材,调济作场,再加上不耽搁坊里的正事,也没有人能管得着,大可以放心为之。”
地龙洞主一边向李晚讲解着此中奥秘,一边给他清算每项开支收入账数。
他此行前来,其实也是祁叶荣极力推荐,后又见李晚的确有光明前途,才决定跟李晚合作,要不然的话,他的客商都是天工坊这般的大坊之流,单个主顾,也是结丹境以上的大师为主,很少有李晚这般的筑基修士。
不过现在,李晚用自己的表现证明,祁叶荣等人所言不虚,他也决定卖个好,搭上这层关系。
李晚一边听着,一边点头。
他决定从善如流,先按照地龙洞主的建议,把这个作场开办起来。
如今有了场地,又有供货渠道,最缺的便是人手,但普通的杂役,可以由地龙洞主和祁叶荣等云荡山人帮忙招募,附近的七国三原,诸多凡人,这些都是上好的劳力。
而有炼器经验的杂役,学徒甚至炼器师之流,可从天工坊调动,处置起来,倒也不算困难。
一切的关键,都是自己在坊里的地位要高,权力要大。
如果顺利办起,以后李晚无论去到何方,都可以有个稳定的宝材来源,甚至靠着经营作场,不用炼器,也足以衣食无忧了。
先期营建需要钱财,李晚现在手头无钱,不过这次拍卖冰螭剑和十件珍品真器,得到不少收入,于是去找公输元,告明此事。
公输元得知李晚来意,并不意外,当面给他算账:“李道友,那十件珍品真器,诸宝材,场地,人工,都是坊里提供,所以要按照平常的抽成规矩来,这个你没有意见吧?”
李晚道:“理应如此。”
“那好,鉴于这次拍卖空前成功,坊里决定把抽成由每件三成,提高到每件四成,十件珍品,共计售得五百二十五万,你应得的部分就是二百一十万,而拍出一千二百万的冰螭剑,大部分宝材是由你自己准备,主要的贡献也在你自己身上,坊里便不抽成了,但举办拍卖,邀请宾客,这些都是运营所需,应当交纳部分给坊里。”
李晚略为沉吟,感觉这笔账倒是公平地道,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于是问道:“要交纳多少?”
公输元笑道:“你别急,我还没有说完呢!”
李晚微微一怔:“请讲。”
公输元道:“本来这类法宝,经由坊里帮忙拍卖,至少也要交纳一半所得,但大小姐说这次特事特办,你为坊里争了光,又是新晋供奉,就免除了,一千二百万悉数给你,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