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宁问道:“夫君,你不是已经不过问这些,一心参悟器修大道了吗?”
李晚一直以来,对坊里事务关注不多,除非关系他到自己本身,所以她感觉有些惊奇。
李晚笑了笑,道:“我现在须臾也离不得清宁你,就一起去,好让别人看看什么叫做蜜里调油。”
萧清宁大羞:“夫君,你都已经是结丹修士,还没个正形,也不怕人笑话。”
话虽如此,却也心里甜蜜,只听得李晚这火辣直白的情话,不去想那么多了。
依旧是长老管事,供奉清贵,天工坊的大小头目,各方话事人济济一堂。
萧清宁高坐堂上,光彩照人,一个月的成婚休养,更令得她开始拥有了一种端庄大气的成熟之美,气质不再像过去那么冷艳。
萧清宁凤目居高临下,环顾堂中诸人,突然秀眉微皱,意外发现了一些并不陌生的熟悉面孔,都是族里本宗的堂叔伯等人。
萧清宁心中暗暗纳罕:“现在还没有到族里年会,这些人,怎么擅离职守,还到这里来了?”
宗亲堂叔伯等人,不少因为才具有限,都分配在一些清贵重要,把握工坊命脉的堂口,或者为作场中上层的管事,矿场主管之流,负责天工坊宝材物资的调度,各工件的联络,护送。
因为一向用人唯才是举,萧清宁也没有对这些人额外提拔,平常之时,并无资格参加到这样的季会中来。
不过萧清宁并没有立刻发问,也许这些宗亲是有什么要事上禀,得到了长老们的特许,这才列席。
她依例询问了一番,让众长老各自列出悬而未决之事,然后又加以解决。
这些事务,大多都在底下经过协商,但却没有获得一致通过,直到此时,方才有进展。
萧清宁也便按照往日的办法,兼顾各家情面和利益,压下了几事,又解决二三事。
局面一直都在控制之中,她应付起来,早已是得心应手。
不觉间,已是一个多时辰过去。
众长老扯皮说事,闹得口干舌燥,正好趁机抽出空来稍事稍息,品茗润喉。
这种季会虽然重要,但更多只是显示庄重和正式的惯例,大事决断,还是要靠平常功夫,否则一旦临急遇事,还议来议去,黄花菜都凉了。
萧清宁本也以为,这次季会开到这里,差不多也该总结一下,然后散场了,但却不料,一直在下边没有开口的几名宗亲,突然站了出来。
几名宗亲道:“大小姐,除了诸位长老所议之事,本坊还有一件亟须解决的大事,还请尽快做出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