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方面,虽然没有一位元婴以上修士到来,但那是因为,李晚过去亲身前往,晋升大师之时,尚还只有结丹修为,结交的大师,冶子,也大多是这个层次。
灵宝宗下了禁令,不得参与这次庆典,便都各自托付一些散修或者其他宗门的朋友前来,甚至还有在天南某个商会执掌分号的管事、游历弟子之流。
此外,还有颜昊,彭武衍,易鸣等一众友人,云荡山三十六洞,诸主顾,铜山同业,盟中散修高手,天工坊同僚等诸势力,更有几十年前获取大师名位开始,一直与他通讯往来,交流器道的天南本土大师。
单单是结丹修士的数量,都达到空前的过千位之多。
高手如云,元婴遍地,无论如何,也称得上是高朋满座了,除了没有道境巨擘出面,这副阵容,几乎可以说是完美无缺。
就连灵宝宗的宗师们,加封尊号,也难得有如此的排场。
“李宗师到!”
这时,府中内院传来嘹亮的唱喏,在府中护卫和一众弟子的簇拥之下,宝衣华冠的李晚,龙行虎步,走了出来。
嘈杂的庭院,顿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无论是在内在外的宾客,都起身注目,共同迎接这位新晋宗师的到来。
“李道友,有礼了。”
众元婴修士看到款款来至的李晚,各自领衔见礼。
李晚还礼,笑言道:“多谢各位道友,百忙之中前来参加李某的庆典。”
“李道友言重了,你是我天南器道的第七位宗师,加封尊号,非比寻常,我等若是不来,反倒要错过一大盛事,引以为憾了。”
“恭喜李道友,从此开宗立派,威震八方!”
“贺喜李道友……”
众元婴修士皆笑言。
李晚微微一笑,抬手道:“诸位,请。”
庭院中早已经搭建好了祭台,此时,众人齐齐面向台中,正有司仪登台,手捧帛书,大声礼赞。
“李讳晚宗师者,天南人士也,生而神灵,弱而启慧,长而敦敏,成而至圣,邻人朋党,无不以为奇,言其必成大器。甲子之前,李宗师出邬山,入坊习道,夙兴夜寐,技艺始精,后立功于坊,擢为供奉,而后炼名器,称大师,威德加天下久矣……”
这些都是既定的说法,无非便是赞李晚乃神灵转世,开启宿慧,年纪轻轻便拥有了巨大成就的光辉历程,其中经历半真半假,但在寻常修士心目中,已然笼罩上了一层神圣的光环。
“……李宗师感念天南之乏,乃修明道,修经典,既成,教化子弟,布道天南……”
“……于是众望所归,一致提请加封尊号,列为宗师……”
这是描述其恩德,李晚对天南器道,是有贡献的,李晚的弟子门人渐渐增多,门生故旧一致推举其为宗师,虽然生性谦逊,固辞不受,但为引领天南器修,传道授业,也只好勉为其难,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