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这云浩为非作歹,霸占了江家上下几名美貌女子,抢夺人妻。
也有人说,云浩抢掠数个世家宝库,中饱私囊;
更有人说,云浩残杀无辜,一夜之间,屠尽江家综远分支上下数百口人。
原本这些传闻,并不能够伤及云浩分毫,但随着舆论渐兴,愈演愈烈,就连琥山盟里各分舵的修士,也禁不住有些怀疑,云浩是否当真做过。
这也难怪他们不相信云浩,毕竟云浩奉了李晚命令前来,权柄不轻,若是生起几分私心,为自己谋利,当可能够得到不少好处。
那些流言蜚语不去提,单单只说几个世家多年积累下来的宝藏,就不是等闲修士能够忽视的。
除此之外,肆意杀戮江家人,也惊动了五大宗门的天道堂,竟是不知哪方大能发力,派遣了几名使者前来调查。
等闲修士,杀人夺宝,作恶多端,都少有人管,江湖之中,也从来不乏这些,但一旦涉及到了世家,无论大小,总会受到几分特别的关注,就连葛南当年,都是打着散修的旗号,暗中为李晚办事,并不敢轻易公开,这次云浩杀了综远分支不少的人,也惹来了不小的非议。
一时之间,不利传闻纷纷扰扰,甚至惊动了远在虎丘灵谷的李晚。
“有人要对付云道友?”
看完各处分舵呈递上来的消息简报,李晚有些诧异。
“只要我相信他,任凭外界如何分说,也伤不了他分毫,这么做,有什么用处?”
萧墨也看过简报,凝重道:“师尊,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现在舆论纷纷,尽都是谈云道友人品行迹,就算他真的没有做过什么,在别人眼中,也将变成仗势欺人的卑劣恶徒,以后还有何名望独当一面?”
没有错,以李晚此时的权势,要保云浩,就没有人能动得了他分毫,无论外界的评说也好,天道堂的调查也罢,甚至于,自己琥山盟内部的质疑,统统都不足为道!
但是舆论人心,往往极其微妙,真要把云浩的名声搞臭了,声望搞没了,自己也难以逆转过来。
总不能,强行让别人支持云浩,信任云浩。
李晚心中一惊,轻轻叹道:“真要有那么一天,我也难免把他弃置不用。云浩辛苦为我办事,甚至替我背了不小的恶名,本该受到提拔重用才对,但却要受如此不公的对待,也难免心怀怨恨,生起本不该有的别样心思来。”
“西北伪宗,是想要离间我宾主之心啊,但是,就算认识到这一点,我就当真能够完全相信他?”
李晚思虑一番,还是发现,眼下的传闻,纷纷扰扰,都已经开始有些真假难辨了。
正所谓,人心难测,就连李晚也不甚确定,这云浩究竟有没有做过那些事情。
如果换作一个人品不好的散修,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做出那些传闻中的出格之事,也不稀奇。
不过李晚一笑之后,却也释然。
这里面,姑且不论真假,多半还是外人在鼓噪。
“不用理会那么多,以我名义通函各方,压下去就是。”
萧墨一惊:“师尊,你要把最近的风波强行压下去?用不用先暗中调查一下?”
“不必了。”李晚摇了摇头,“就算调查清楚,又能如何,无非便是知悉真假而已,对我来说,云道友的好坏,其实已经不是那么重要,只要知道,他如今必须为我所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