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山峰,灵府中。
一座专门的堂室,顷刻就布置完毕,李晚命人找来各种宝材,又祭出恶木枷,万里绳等物,封镇两人身躯,再用九龙金锁镇压神魂,最后辅以守护延山洞天的大阵分支,把两人分别关押在内。
少顷,李晚打发血衣老祖离开,独自出现在奉余贤面前。
“道友,多年不见,不曾想到,你们竟然也来到从天界了,不过你们运气不好,竟然落到我的手里,这就叫做自投罗网!”
李晚纵声大笑,酣畅之余,更是有着一种旧怨得报的痛快。
奉余贤却苦起了脸,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时动念来到此处,竟然变成了自投罗网。
再想想自己八十多年前,离开羡天界投奔此地的动机,顿觉直欲吐血。
“李道友,过去冒犯,是奉某不对,还请您大人大量,放过奉某。”
虽然奉余贤也是道境三重的大能,但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放过你?就凭你‘毒君子’奉余贤之名,几千年来不知给多少人下套设伏,就连我李晚,也差点栽在你的手里,若是如此便宜便放过你,那诸天万界,各族新晋修士们,岂不都冤死?”
“这……”
奉余贤闻言,面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
李晚负手而立,淡然道:“奉道友,自从上次一别,我就在下界打听你的底细。竟然还当真是我天南正气门的前辈,何至于此?”
奉余贤叹息一声,道:“道友有所不知。诸天漫漫,危机四伏,又有削损衰劫,无数磨难,奉某若是不对他人心狠,便是对自己心狠,为了修炼上进。逆天改命,不得不如此啊!”
见李晚毫无所动,他复又道:“其实说到杀人夺宝。李道友可敢扪心自问一声,不曾主动对他人出手,不曾劫掠强夺,不曾争取机缘?”
李晚冷然笑道:“道友何必诡辩?李晚素来奉行中庸。既不迂腐软弱。也不残忍嗜杀,我所针对者,都是敌人。”
“至于不相干之人,李某只有一句,那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昔日道友曾找人一起袭杀李某,今日擒下道友,任意处置。是为了结此间因果。”
“道友……”
奉余贤一时无言,事到如今。任何言语都是苍白,他已经明白,李晚好不容易才抓住自己,断然不会轻易放过。
然而,李晚如此的态度,却又令他不由自主地生起几分希冀。
他看得出来,李晚并没有要杀自己的意思。
若真有意,当时交战便可以直接动手,也没有必要拖到现在。
奉余贤心念如电,已经隐约有所明悟,连忙问道:“道友究竟想要如何了结此间因果?昔日之事,都是奉某之错,但道友神通广大,当日也未曾有所损伤,还请念在奉某修炼不易,高抬贵手。”
“若是道友愿意放过奉某的话,无论天材地宝,还是神功秘法,奉某都愿意奉上,就算要付出其他代价,也请尽管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