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一片深沉而压抑的静谧,仿佛连空气都凝固成了实质,沉重地压在凤芷恬的心头。

凤芷恬与萧炎并肩而坐,两人皆保持着一种微妙的沉默,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流动的意义。过了许久,久到足以让人心生错觉,以为时间就此停滞,凤芷恬终于轻轻启齿,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宁静:“萧炎,你心中可有半分疑虑,此事是否与魏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萧炎闻言,神色微微一滞,回应:“此事交由我来处理吧,蜜糖。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安心休养,恢复体力。不要为了其他事情乱了心情。”

凤芷恬的目光如同深邃的潭水,紧紧锁住萧炎的眼眸,其中既有疑惑也有不解,她以一种异常平静的语气继续说道:“你不觉得这一切太过蹊跷了吗?那些刺客的目标似乎并非是我,而是你。若真是魏染所为,以他对你的刻骨仇恨,定会不择手段置你于死地。然而,在凤鳞国的土地上动手,对他而言无疑是自掘坟墓,这样的风险与收益显然很不划算,我觉得魏染不是傻子,肯定不会做这样不划算的买卖。其实,你心底早已有了答案,只是不愿让我卷入更多的纷扰与痛苦之中,我说的对吗?”

萧炎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温和:“目前,一切尚属未知,不查怎么知道结果,你先不要乱猜。”

凤芷恬的目光愈发锐利,仿佛要看穿萧炎内心深处的秘密。她的情绪复杂难辨,酸楚与无奈交织在一起,化作一句句追问:“你其实早已有所察觉,只是选择沉默,是为了保护我,不让我承受更多的重担,是吗?萧炎,告诉我,你是否还有未曾向我透露的秘密?那些我本该知晓,却因种种原因被隐瞒的事情?”

萧炎的眼神闪过一抹挣扎,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蜜糖,有些事情,你不知情反而更好,并非我有意隐瞒,这些事本不重要,我只希望你能无忧无虑地生活。”

凤芷恬凝视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苦涩也有释然:“我明白了,是关于我姑姑的,对吗?你若不说,我明日天一亮,自会亲自去找她问个明白,问问她到底要做什么!是连我这个侄女也不要了么!”

“我的酒量,我自己清楚。即便酒量不佳,也不至于几杯就醉倒。那次宴会,定是被下了药是不是?那日之后,我思来想后,也想明白了几成。是姑姑想对你下的手,而我,或许也在无意间受到了波及。难不成,难不成......”凤芷恬的声音逐渐提高,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蜜糖,你这又是何必。”萧炎轻声叹气,“几日后,我便带你回去,这些事情无需再过问了。”

“你还在瞒我!姑姑的作为,我并非一无所知,只是……我只是心疼她的遭遇,她为了凤麟献身,又被那样糟蹋。因恨残血国,恨你的兄长而做出的种种,所以做出许多过激的事情,我是可以理解的。”凤芷恬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挣扎,她轻轻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但无论如何,她不应将你牵扯进来。我现在不想听她说,我要你告诉我真相。”

“蜜糖,所听也许为虚。也罢,既然你想知道,我告诉你真相。”

凤沛涵长得一副清丽的面容,萧隼向来喜好美色,也算是见识过不少美女了。那时凤沛涵被当作人质送到残血国来,尽管不受残血国皇族的待见,但一开始他们并没有想要羞辱她。就算有人心怀不轨,也不敢过于放肆。

然而,当凤沛涵对萧炎动起了歪脑筋时,情况发生了变化。她深知萧炎为人谨慎,不好女色,于是心生一计,将那下流的药物随身携带,就像那天一样。当时在场的人很多,谁也没想到她竟敢如此大胆,居然敢当众给萧炎下药。

萧炎身经百战,察觉到异常后便假装中了毒。凤沛涵假意倒酒的手已经伸到了萧炎的衣襟前,萧炎却没有丝毫反抗之意,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冰冷如雪,仿佛他眼中倒映着她的身影,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他缓缓说道:“你立刻停手,还能避免把事情闹大,本王也不愿让你太难堪,以免影响两国之间的关系。”

凤沛涵的目光和萧炎对视,莫名就带了一丝颤抖,仿佛灵魂深处都在畏惧这个男人。那个时候她不过也才17岁,不知19岁的萧炎哪里来的气势。

随后,她快步走过来想要搀扶萧炎,却被他一把挥开:“滚!”

凤沛涵美丽的脸上,流满了泪水,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但她别无选择。药效一阵又一阵发作,身体里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让她痛不欲生。但她还是强忍着痛苦,努力保持清醒。

“萧主上,你喝醉了,求你让我扶你回去。”凤沛涵哭着说道,声音中带着哀求。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不能放弃,如果不解开这药,后果将不堪设想。

然而,下一刻,萧炎却站了起来,他的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刚才的醉酒只是一场表演。他的眼神清明,没有丝毫醉意,身上的气息也变得强大而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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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隼笑着走了过来,他的笑容中充满了戏谑和得意。

“哥哥我还以为你这次要栽到这凤麟的小质女身上了,没想到有两把刷子。既然你不

车内,一片深沉而压抑的静谧,仿佛连空气都凝固成了实质,沉重地压在凤芷恬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