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舟的反问让这姑娘羞得更加无地自容,只能将脑袋埋在许轻舟胸膛里不敢看他,过了片刻后才能从那早已粉润的玉颈察觉到脑袋的微微轻点。
夜深落安歇,暖被生情梦。
一夜既无话,自该到天明。
早饭朴实而又轻松,许轻舟扒拉完饭,就带上剩下的宣纸去了教室授课,而哑雅则是在房间里收拾打扫。
或许是因为那纸上的图画的确很好看,哑雅总是会有意无意的再瞟上两眼,便只剩下一丝满意的甜甜笑容。
教室里学生到的整齐,“同学们好!”“老师好!”也是许轻舟早早就教过的礼仪,今日的课堂上先是检查了一下迅风假期中各个同学练习的字,接着就是默写复习,最后自然是以精彩的《西游记》作为结束。
待到估摸时间差不多,又在一声“下课!”结束了今天的授课。
可许轻舟并不着急走,因为他知道最后走的一位学生会是谁。
“阿牧你且等一下,老师有话同你说。”
“哈?你这笨蛋还有什么话要单独和我说?莫不是本性暴露无遗,想着要收学费了?”
许轻舟总是被这阿牧当成是无良的卖课教师,心里也是苦笑加无奈,可又或许是因为知道这孩子为什么总是会对旁人有那么大的敌意,他才总是能够静下心来耐心教育这个可怜而又调皮的问题少年。
“阿牧是这样的,老师想商量着帮阿牧把家中的老房子拆了重建,你觉得怎么样?”
或许是许轻舟的发言有些颇为离奇,这卷发少年瞪大了眼满是不可置信的瞅着面前的男人道:“哈?你个笨蛋在说什么?”
许同志依旧耐心解释道:“就是给阿牧的家的屋子翻修一下,作为交换便是以后必须得喊我许老师怎么样?”
“啧!莫非你个笨蛋陪那哑巴媳妇睡过了头,脑袋给睡魔怔了?”
这个咋舌学许同志学的有模有样,可话里面却有让许轻舟差点破了防的意思。
“哈?你个小屁孩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有些话少儿不宜懂不懂啊?!”
“且,明明自己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岁,总是想着当个大人……”
大十岁究竟算不算大的多许轻舟不知道,可这小孩欺负他都快蹬鼻子上脸,若是不施展一套专业的克制方案,那是绝对针对不了这个问题少年。但即便是曾经对陆隼崖战无不胜的飞踢,此刻却也对这个命苦的孩子下不下脚,便只能当起阿Q来安慰自己。
顽童欺我老无力,我骂顽童大煞笔…
至于阿牧家那破烂屋子的事,许轻舟真的想要尽一份力,便一直和这问题少年争执了一路闲话,直至又再度来到了阿牧家中。
可许是他二人都忘在阿牧家门口收了神通,还以为是在平日里斗嘴习了惯,阿牧的嚣张跋扈与许轻舟的且战且退吓得那阿牧奶奶又要给许轻舟下跪,哭着泪着说自己没教育好云云。
许同志的寿命差点又被折了一半……
“老人家莫急莫慌,在下只是与阿牧说笑玩玩,平日里这孩子……”
后槽牙差点咬的稀碎,许轻舟这才将后面的话给补上。
“这孩子尊师重道,从来不和我对着干的…”
或许害怕奶奶生气与担心,阿牧竟然罕见的没有顶嘴,只是撇过脸不停的哼哼,心想着就忍这许笨蛋一次。
“这就好!这就好!阿牧从来和旁人都处不到一起去,若是能和许先生聊的来,那日后还希望许先生能多陪陪这孩子…”
这下好了,挖了坑,却把自己给埋了……
让许轻舟带着这个离谱小孩,那感情莫过于是捆着两包炸药在身上,一不注意便点燃了其中一个,而之后自然也会引爆另外一个。他与阿牧的性格,只怕是用水火不容,冰炭不洽都难以形容。
“呵呵……这个尚且再说,其实在下这次前来是有事情想与老人家商量。”
许同志见形势不对赶忙岔开话题,又瞥了一眼那对自己做鬼脸的阿牧,心想着等有机会再收拾你这熊孩子。
“哦?许先生想说什么……莫非是阿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