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山远看梨亭立,
尚有声谷空悠悠。
嗯,远桥,莲舟,岱严,嗯,岱严的严字,就改为岩石的岩吧。至于松溪和翠山,还是叫这个名字。利亨,与你们的名字不押韵。今就其形似,今天就给他改名叫梨亭吧!谷声,你的名字改名叫声谷。意即空谷之声。莲舟,松溪,你们以为如何?”
俞莲舟诸侠皆是心中甚为欢喜。这样他们兄弟的名字连起来。就极为押韵呢。况且师父给弟子起名,当弟子的还能说不好吗?
当下众兄弟一起跪下,谢过师父取名之恩。
自今而后,武当诸侠的名字改为:宋远桥,俞莲舟,俞岱岩,张松溪,张翠山,殷梨亭,莫声谷。
张三丰见到众弟子对改名并无异议,心中也是甚为欢喜。
小主,
当下,张三丰接着又道:“不管有什么结果,三天之内,都到纳兰小子的商会中会合。”
诸弟子与双清一齐躬身答应,随后都依言散去。
不说张三丰与夫子李俞莲舟诸人,火急火燎的四处追寻着,双英与殷梨亭二人的踪迹。
却说到纳兰家商会后院书房中,此时已经吵翻了天。
纳兰容情作为纳兰家族主脉中的长公子,在家族中,作为这一代中最出色的嫡系长子,在这分会中,是拥有绝对的话语权的。
此时,在这商会分行中,他也是唯一的一个主家人,便当仁不让的坐在中间的主位上,目光沉凝的一一扫过坐在两侧的,吵的不可开交的商会各方面的负责人。
这一刻的他,不像是一个叱咤风云的侠客,倒似一个运筹帷幄的将军。
纳兰容情双眉紧皱,伸手端起面前茶几上的茶碗,放在口边,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
正在这时,坐在右侧最末的一名年约四旬的青袍中年儒衫男子大声道:“ ......所以,今日既然是大公子亲自发了话,那我等就该无条件的遵从。你们在这里扯这些,又有什么用?”
坐在左侧第一位的是一个年龄约有七旬上下的白须白眉,穿着讲究的白衣老者,他语气严肃的道:“话虽如此,但老朽奉家主之命,在这里管理这间分会,自然是要以商会的利益为主。如今大公子所言,却牵扯到了江湖恩怨。若是一个不慎,恐怕会将我们纳兰家族拖入无尽的深渊。况且那殷六侠的【圣蛊之体】,还是江湖邪魔外道尽皆觊觎的无上宝物。依老朽愚见,我们家族还是不要淌这个浑水了吧。”
那儒衫男子大声道:“付管事,此言差矣。若是别人,我们纳兰家则可以作壁上观,不去沾惹这些江湖是非。但是武当派乃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名门大派。不论是一代宗师张三丰真人,还是武当派十四剑侠,皆是光明磊落,胸怀坦荡的奇男子伟丈夫。平时我们想巴结也巴结不上。如今正好可以借着这个大好机会,倒可与他们武当派结一个莫大的善缘。况且,武当诸侠交友遍天下。我们纳兰家与他们交好,对于我们商会的未来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付管事,眼光要放长远一些。不要只顾着眼前的这点蝇头小利。”
那白眉老者付管事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林帐房,你这就是书生之见,愚不可及!那武当派固然是名门大派。可是因为这殷利亨的【圣蛊之体】的存在,令武当派上下都成了江湖上的众矢之的。那武当什么十四剑侠,为了保护他们的兄弟。恐怕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无辜之人了。若是那些人的亲友寻仇起来,武当派还能不能存在,都还是未知之数呢!与这样一个随时都会崩溃的门派交好,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纳兰容情听到这里,实在是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