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左侧窗户进来的张松溪,此刻却是冷声喝道:“别动!”
他身形一闪便掠了过去。手中长剑伸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的衣物挑到了地上。顺势挑过散落在地下的杏花的抹胸长裙。冷冷的道:“穿上这身衣服。”
贾佑乾等人一起疑惑的看了张松溪一眼。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那焦无澜也是一脸尴尬的道:“这,这不妥吧。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穿女装?”
张松溪冷冷的道:“江湖上尽人皆知。【巫山双煞】臭名远扬,手段歹毒。谁知道你衣服里有没有什么机关毒药?”
那焦无澜脸色一变,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一下张松溪。语气不爽的问道:“阁下是谁?看你服饰打扮,不像官府中人。既然是江湖同道,又何必与官府中人沆瀣一气?”
张松溪冷冷的道:“在下武当张四。阁下做出这许多天怒人怨之事。张某不过是协助官府中人。抓了你这个为祸此间的祸害。况且我武当派做事,一向无愧于心。有必要给你解释这么多吗?”
那焦无澜脸色大变。
他做梦也想不到。为了他这点破事。连大名鼎鼎的武当派都掺和了进来。
实际上像他这种作恶多端之人,对官方中人倒不如何忌惮,给点银子给点好处,就能让他们蒙混过关。但武当诸侠一向嫉恶如仇,惩奸除恶,一向不留余地。像他们这种罪恶滔天,杀人如麻的恶人,落在武当诸侠手中,那是真的只有死路一条的。
焦无澜一脸生无可恋的看了张松溪一眼,心中暗暗思索着脱身之法。手上却慢吞吞的捡起了张松溪挑过来的女装。磨磨唧唧的穿上。
衣服刚刚穿好。他脚下一个趔趄,向着左侧的窗户栽了过去。
张松溪唇角微翘。露出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意。站在当地动也没动。
那焦无澜用眼角余光看看张松溪,见他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不由心中大喜。足尖一点,便向窗外跳去。
在场众人都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他的身子刚刚才靠近那破损的窗边。只听砰的一声。一个巴掌忽然从窗口破损处,突如其来的拍在他的脑袋上。
这一掌,正好击中他的天灵盖。
这焦无澜却是万万料想不到。这窗外居然埋伏的有人。在这猝不及防之下,他连反应都没有,甚至他连惊呼都没有发出一声。便被来人一掌击毙。
秦孝武踏上三步。弯腰探查了一下他的呼吸。为防万一,他又补了一刀。干脆利落的切掉了他脑袋。
此时听到动静的老鸨子和护院也赶了过来。
当他们看到破损的窗户大门,与死在地下的焦无澜,顿时大惊失色。
那老鸨子一脸气愤怒的看着贾佑乾,皮笑肉不笑的道:“你们好生大胆,居然敢到我【群芳楼】撒野!打烂了我的房子,又还杀了我的客人。你们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
贾佑乾语气淡漠的道:“锦衣卫抓捕罪犯,你们这妓院藏污纳垢,包庇犯人。来人!将他查封了。财产充公所有人员,发往边疆充军。”
那老鸨子听到他这话,顿时就被吓了一跳。立刻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的道:“大人息怒!小妇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人。请大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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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她回头向着身后手下使了个眼色。
那手下会意,立刻躬身退下。
不一会儿那手下端着一个黑布蒙着的托盘走了过来。
那人径直走到贾佑乾身边。将双手一伸。
那老鸨子一脸谄媚的笑道:“大人为国为民,辛苦了。些许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大人笑纳。”
那贾佑乾脸色一寒,向着那老鸨子一脚狠狠的踹了过去。冷笑道:“你公然行贿朝廷命官?当真是胆大妄为之极!”
那老鸨子被他一脚踹翻在地。疼的她只抽凉气。声音虚弱的道:“里面放的是五根金砖。”
听到这话,秦孝武也忍不住一脚重重的踹了过去。
与此同时,程颂贤抓起托盘中的金砖。向着那老鸨子当头砸了过去。口中恨恨的骂道:“好你个肮脏老鸨子!你当我们是那见钱眼开的贪官污吏吗?”
只听噗嗤声连响,那老鸨子已经被他们再次踹翻在地。那明晃晃金闪闪的金砖,也狠狠的砸在了她的脑门之上。
他们三人都是武功高强之人。这番含怒出手,那力道还会小了?顿时将她砸的头骨碎裂,气绝身亡。
贾佑乾等人却不在意,转身出门而去。
张松溪却弯腰捡起那五块金砖。在那老鸨子尸身上擦了擦,砖上血迹。然后将它揣入了怀里。
跟着他身后进来的邱玄清不解的问道:“四哥,这不义之财你也敢要?你不怕师傅和二哥知道,一巴掌拍死你?”
张松溪微笑道:“邱师弟。你当你四哥是见钱眼开的人呐。现在庆余镇百废待兴。这是用钱之时。好钢用在刀刃上。这钱我有大用。走吧,此间事了,我们快赶回庆余镇吧。”
......
众人一路行来。也算是平安。预想中的青云山的好汉也没有出现。
百多里地。他们空手半天几回,但是赶着马车就要了大半天。他们回到镇中时已是半夜。
县太爷他们都还没有休息。大家都等在镇口。接过粮食。徐大善人与县太爷自去安排赈灾粮食的发放。
张松溪兄弟告别徐大善人和县太爷。自回客栈中拜见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