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之人皆是义愤填膺,大家忍不住连声附和道:“不能!”
一个身穿布衣的白发老翁道:“老朽虽然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但是武当十四剑侠的名号,老朽还是听说过的。他们各位都是行侠仗义,心怀天下苍生的仁义之士,怎么可能会仗势欺人?”
要知这里本来就距离武当山不太远,还属于襄阳府的管辖范围内,武当派十四剑侠,在当地百姓心中,口碑极好,那都是传奇一般的存在。当地百姓自然不会允许,自己心中的传奇,被人侮辱。
这老翁的话,顿时引起在场众人的共鸣。
围观众人齐声附和道:“不错,像这般侠肝义胆的大侠,都会欺负人的话,那世上岂还有公理存在?”
那灰衣汉子眼见的犯了众怒,当即忙偷偷的拉了那红衣汉子一下,对着俞岱岩兄弟躬身一礼,语气诚恳的道:“俞三侠,张四侠,实在抱歉。我这兄弟中午喝了点酒,说话不经过大脑,还请诸位大人大量,原谅他这一次吧?在下在这里给诸位赔礼道歉了!对不起!”
纳兰容钦忍不住冷笑道:“赔礼道歉?一句轻飘飘的赔礼道歉就算完了?天下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先前你们占了上风的时候,一个个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好像自己很不得了似的。如今,眼见的犯了众怒,便来赔礼道歉,想息事宁人?你当他们便是无权无勇的老百姓,只能任人宰割?”
张松溪冷冷的道:“依在下看来,你们这才是存心找茬!现在居然还以你兄弟喝了酒为借口,便想将这件事轻飘飘的揭过?你真当我们兄弟都是软脚虾,好欺负的吗?”
其实,张松溪兄弟也并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只是这红衣汉子似乎是存心挑衅,他们兄弟自然不会惯着他。
适才张松溪刚刚赶到之时,便已经察觉到了,红衣汉子那不可一世的嘴脸,与咄咄逼人,而三哥面对他们确实是穷于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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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兄弟,他自然不愿见到师兄受辱。而且,在将近两个月来,无论遇到何等危险的情况,都是双英姐妹出面解决的。
如今她们姐妹都不在身边,他们兄弟也要自力更生。
此刻,那灰衣汉子听到张松溪如此强势,也自知理亏,而且他们兄弟人多势众,旁边还有几名少林僧人虎视眈眈,还有一个摸不清深浅来历的纳兰容钦,他心里先自已经怯了,现在只想着,如何息事宁人,有多远跑多远。
当下忙一脸赔笑的道:“张四侠说的极是,是我们兄弟灌了几杯黄汤,便不知道轻重高低的胡乱说话,以致于冒犯了各位。在这里代替兄弟向你们道歉!莫七侠,对不起!”
那红衣汉子却梗着脖子,满脸怒容的到:“云兄,你怕他怎的?武当派很了不起吗?那俞莲舟俞二侠,在江湖上倒是声名赫赫,可是你看看他都干了什么好事?借行侠仗义之名,在西湖边救了一个女子,却晚上对她行非礼之事,致人怀有身孕,后来却始乱终弃,后来,被人找上门,他却死不认账,在均州将人打得流产;三个月前,又在均州杀了少林弟子一家一十三口!无耻卑鄙,始乱终弃,灭人满门,也是他们侠义之人所当为之事?”
那少林僧人净空忍不住说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别的不说,就是本门弟子在均州被杀之事,据贫僧多方调查之下,这中间疑点甚多。九成九不是俞二侠所为。”
红衣汉子冷笑道:“哦?何以见得?”
慧风忍不住一声叹息:“唉!这么明显的事情还需要说吗?你想啊,均州本就在武当山脚下,也是属于武当派的境界,作为武当弟子,不说保境安民,他们也不会在自己的地界里胡乱杀人。不说武林泰斗张三丰真人,单是武当派掌门大弟子,那位温和谦恭,又严以律己的白衣儒侠宋远桥宋大侠,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师弟,犯下如此大错。”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着俞岱岩,沉声问道:“俞三侠,在贵派门规中,对于武当弟子,乱杀无辜,灭人满门之事,该当如何处置?”
俞岱岩一脸正色,又严肃的道:“依本派门规,乱杀无辜,灭人满门,是要直接执行门规,立毙掌下的!家师虽然素来疼爱我们兄弟,但我们兄弟一旦犯错,家师一定会严惩不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