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血脉又怎样?他作恶多端,欺压百姓,就算是皇帝老儿来了,我也照杀不误!”双清愤愤不平地说道。
张三丰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双清的性格,一旦认定了一件事情,就很难改变。
“此次多亏了双清丫头救了你们,不过以后切不可如此冲动行事。”张三丰语重心长地对弟子们说道。
张松溪等人纷纷点头应是,心中对双清充满了感激之情。
“好了,梨亭的情况不妙,要找个安静的地方疗伤。而且,你这个丫头又伤了汉王,此地不宜久留,你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双清听到张三丰之言,忍不住噗嗤一笑,娇嗔道:“张真人,你当我真的傻呀?这个可是皇上的亲儿子!我要真敢杀了他儿子,那皇上又焉肯善罢甘休?那不仅救不了宋大哥他们,还会连累了我们这一大家子!”
她又看了一下殷梨亭,见到他那个傻愣呆滞的模样,不禁疑惑的嘀咕道:“这个,就是姐姐说的,保证还你们一个活蹦乱跳的六哥?可是,她的人呢?现在又在哪里?”
张松溪急道:“妹子,先不管这个,我们打了王爷,又伤了那么多侍卫,皇上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还是快点出城去吧!万一皇上盛怒之下,封城大肆搜索,我们这么多人,又往哪里躲?况且,皇上也亲眼见过我们兄弟,一旦画影图形全城缉拿,京城虽大,却无我们的立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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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丰道:“松溪言之有理。双清丫头,你聪明多智,又诡谲善变,你便带着他们兄弟出城去吧!皇上面前,老道自有应对之法。”
双清却摇了摇头,神色淡然的道:“张真人此言差矣!侍卫是我杀的,王爷也是我打的。就连宫中的郑贵妃,也照样被我教训了一顿。所有的事,都是我干的,凭什么要让你这个糟老头子出头我顶罪?我像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吗?什么都别说了。我们大家一起入宫觐见皇上,将诸般事情分说明白。皇上若是有道名君,自当会还我们一个公道。若是他昏庸无道,那我们也就不用给他那个面子,一刀将那昏君杀了便是。然后我们便对张真人你来个黄袍加身,取而代之。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你老人家当皇上,我姐姐给你做护国天师。宋大哥他们便是开国元勋,那样岂不是得其所哉?”
张三丰等人蓦然听到她这番大逆不道的话,不由都被她吓了一大跳!
好家伙!如此篡位弑君之事,她却说来轻描淡写,仿佛便如常人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幸好张三丰等人对她都甚是了解,知道她也不过是信口开河的开了一个玩笑,当下皆是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双清自己也觉得好笑。
不过,她随即又脸色凝重的看着目光呆滞无神的殷梨亭,沉声道:“六哥的情况,越来越不对劲了。我姐姐也不知道在哪里。今天的事,错在这位汉王爷,我们有理走遍天下,便一起到皇上驾前,分说明白。”
张三丰微微沉吟一下,随即说道:“丫头,你说的对。有理走遍天下。当今皇上,据贫道观察,也算是一位有道明君。远桥他们无缘无故被汉王爷抓住,又被莫名其妙的打了一顿,我这个当师父的,怎么也得为你们向皇上讨一个公道。皇上马上便要来了,我们便在这里等着,让皇上来处理这件事。”
一向老成持重,又谨小慎微的孙碧云,却是不无担心的道:“可是不管怎么说,在汉王面前,我们始终是君臣关系。现如今我们杀了他的侍卫,又将他打得重伤,终究不免是犯了以下犯上之过。这却如何是好?”
莫声谷大声道:“虽然杀人和打人都是双清姐姐,但她那是为了救我们兄弟。待会儿皇上若是问起,我便说是我莫声谷所为。决不能为了保住我们自己的性命,而伤害了双清姐姐!”
听到他这番斩钉截铁的话,俞岱岩与张松溪齐声附和道:“七弟所言极是!”
张三丰赞赏地点点头,“你们都是我的好徒弟,讲义气,有担当,为师很是欣慰。不过,不必担心,一切后果由为师承担。”
此时,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銮铃声响,皇帝的仪仗队逐渐靠近。众人皆是面色严肃的挺直了身子。
不一会儿,皇帝在一众侍卫和太监的簇拥下,快步来到后院中,看着这满地狼藉和受伤倒地不起的汉王,眉头紧蹙,双手不知不觉中,握住了腰间的玉带。
张三丰上前一步,拱手施礼,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