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英心下奇怪,不知道这侍卫为什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而且,以宋大哥和妹妹等人的修为,那打斗声就在这驿馆之外,他们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莫非他们也遇到了什么危险?
正在她担心为难纠结之时,一声惊咦突然毫无征兆的从左侧院墙上传来:“你是谁?鬼鬼祟祟的藏在这里干什么?”
双英心中不由一凛,但她心思转得极快,立刻用手抚着胸口轻轻咳嗽几声,声音虚弱的道:“尊驾不必多虑。小女子因为罹患疾病,四处求医无果,今日听坊间传闻,有一位昝双清姑娘,医术超群,侠肝义胆,仁心仁术。小女子便不揣冒昧,想请那位昝姑娘帮我医治痼疾。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可认识那位昝姑娘?”
她心中隐隐觉得,这人是个熟人,只是确实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那人哈哈一笑:“你要找人治病,可算找对了地方。这里确实有一位神医大国手,她医术超群,仁心仁术,又胸怀天下。可是她现在不在这驿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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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人的声音,双英更加觉得熟悉,忍不住奇道:“阁下是不是小女子的一位故人?我怎么觉得你的声音那么熟悉?请教尊姓大名如何称呼?阁下说那位大国手不在这驿馆之中?”
那人哈哈一笑,“我便是你要找的昝双清!”
双英闻声又惊又怒:“原来你就是昝姑娘?呵呵!你当我是傻子吗?你分明就是一个男子,为何却冒充昝姑娘?你究竟是何居心?”
那人从墙头上一跃而下,来到双英身边,绕着她转了两圈,忍不住啧啧称奇道:“你这姑娘当真好本事!身负重伤,又双眼不能视物,身边却有御前侍卫相随,想来身份不凡吧?老朽冒昧请问一下,姑娘如何称呼?”
听到他这一番话,双英心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他是谁。
当下灿烂的一笑:“原来是夫子李前辈!好久不见啊!刚才听到外面有打斗声,我担心是俞三哥遇到危险,所以才让侍卫大哥前去看看。不想竟然是前辈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为老不尊?好端端的冒充我妹妹!羞不羞啊?”
不错,来的正是当日在庆余镇不告而别的麸子李。
麸子李笑道:“你不必担心,外面的打斗已经结束了。我听到有侍卫找我,便过来看看,没想到竟是你。不过,你这姑娘到底是谁?你认识老夫吗?”
双英听到他说打斗结束,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地。“那就好......不知道俞三哥是否受伤?还有,刚才我让侍卫送出去的发簪,不知我妹妹可曾收到?”
麸子李摇摇头,“我不知道什么发簪。不过无妨,我这就去找宋远桥他们。你且在这里稍等片刻。”
说罢,他便纵身一跃,便消失在墙头。没过多久,他带着宋远桥、张松溪等人赶了回来。众人看到双英,皆是又惊又喜。
双清第一个就奔了过来,她一把抱住姐姐双肩,忍不住喜极而泣:“一看到发簪,我就知道是你!”
她一边流泪,一边紧紧搂住姐姐,想着这些日子担的心事,又看到她浑身绷带,软软的靠在软椅上,心中又是担心又是欢喜:“姐姐,你……是怎么成这样子了?你的眼睛怎么了?”
她用手捏着姐姐手腕,仔细探查她的脉搏,不一会儿松手,仔细看看她的眼睛。
可是隔着厚厚的绷带,她什么也瞧不清楚。
她又回头瞪了身后的夫子李一眼,佯装愤怒的道:“什么这是个熟人,这分明就是我姐姐!你这个老头儿又不是不认识,偏偏还在我们面前卖什么关子!害得我们白担心了这么长时间!”
双英微笑道:“丫头,我们就站在这里说话吗?也不让我进去坐坐?这位前辈不靠谱,你又不是不知道。对了,俞三哥刚才和魔教中人发生了冲突,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殷六弟,他的情况怎么样?”
她不回答妹妹的话,只是关心着俞三哥和殷六弟的事。
宋远桥此时方才得空,他上前对着双英一揖到地,满脸羞愧又语气真挚的道:“双英妹子,当日在武当山上,在下有眼无珠,对姑娘多有冒犯!实在对不起!如今,我二弟被困雷神洞,六帝重伤难愈,还盼姑娘大人大量,看在我五弟六弟份上,仗义施以援手。此恩此德,我宋远桥莫此难忘!日后姑娘但有所命,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抬着双英的一名侍卫怒道:“你这人好不晓事!昝姑娘重伤未愈,武功尽失,双目失明,在宫中休养了多日,情况也未见好转。你怎么好医时,让一个重伤未愈的病人,来给你兄弟治伤?”
双清与张松溪等人闻听此言,不由尽皆大惊失色!
莫声谷已经忍不住一个箭步窜了过来,一把抓住软轿扶手,大声问道:“你当真是我双英姐姐?你……怎么伤成了这样?你的眼睛……”
感受到他浓浓的关心,双英忍不住一声轻笑,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七弟,谢谢你的关心。姐姐没事。只是武功尽失,双目失明而已。没什么大碍。你六哥的情况怎么样?快带我进去看看。”
双清这才如梦初醒,忙连声叫道:“姐姐你来的正好。我正在为六哥的事情伤脑筋。七弟、八弟,快帮忙把我姐姐抬进去,六哥的伤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