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轩,别管我……”婉清虚弱地伸出手,想要抓住我,却无力地垂了下去。
“不!”我嘶吼着,眼睁睁地看着黑风寨的喽啰们朝着我们逼近……
“快带他走!”李捕头怒吼一声,将我推开……
李捕头像拎小鸡仔似的,几乎是拽着我逃离了那片混乱的山谷。我的双腿机械地移动,目光却始终停留在身后越来越远的那一抹红色身影上。婉清,我的婉清……
“别看了!再看也回不去了!”李捕头粗声粗气地打断我的思绪,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我知道他说得对,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们好不容易从黑风寨逃出来,却又陷入了另一个困境。
逃亡的路上,我一言不发,李捕头也沉默着赶路。我只感觉怀中婉清的身体越来越冷,呼吸也越来越微弱。
“婉清,你怎么样?你撑住啊!”我紧紧握着她冰冷的手,心急如焚。
婉清努力地睁开眼睛,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虚弱的笑容:“我没事……咳咳……不用担心我……”
我知道她在强撑,她背后的剑伤一直在流血,染红了她的衣裳,也染红了我的双眼。
“李捕头,求求你,想想办法,救救婉清!”我几乎是哀求着说。
李捕头叹了口气,为难道:“褚少侠,不是我不帮你,只是这荒郊野岭的,去哪里找大夫?况且……”
他欲言又止,我明白他的顾虑,我们现在是逃犯,官府正在通缉我们,如何能光明正大地去找大夫?
“我知道,我知道……”我无力地低下头,绝望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
天色渐暗,我们躲进了一处隐蔽的山洞。我将婉清轻轻地放在地上,她的脸色更加苍白,嘴唇毫无血色。
“墨轩……”她用微弱的声音呼唤我的名字,眼神迷离。
“我在这里,我一直都在。”我握住她的手,强忍着泪水。
“我……我是不是要死了……”她艰难地说着,声音颤抖。
“不,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我拼命摇头,拒绝接受这个事实。
“墨轩……如果我死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别说傻话,你不会死的!”我的声音已经哽咽。
“答应我……”她执拗地抓着我的手,眼神中充满了哀求。
我看着她,心如刀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你说,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什么都答应你……”
“如果……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一定要……”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空气中,可是她的手却突然用力地抓住了我的衣襟,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