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面前的，是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即便被白布遮掩，但她依旧能从那模糊的轮廓下判断出，这就是那个一见面就要打断她狗腿的女人。

而她，就这么躺在了地上，浑身冰凉，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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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修炼。”青衣淡淡开口。

她的嗓音沙哑，吐字别扭，仿佛是第一次学会说话。

钟离震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叹了口气，随后转身离开了。

自那以后，军营中多了一个身穿青衣的身影。

她与将士同吃同住，一同修炼。

在对抗妖族的战斗中她冲在最前面，在众人欢呼时，她却缩在最角落。

战斗的磨砺让青衣快速成长，二十年后，前线再也看不见那道穿着青衣的身影。

而军中则多出了一位名叫青衣的军医。

……

“咳咳咳……青衣，快走……带着所有人……撤！”

钟离震抓着青衣的手，猛的吐出一口鲜血。

但青衣却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没有任何行动。

良久，青衣才叹了口气。

“何必呢，你早猜到了不是吗？又何必继续自欺欺人呢？父亲。”

钟离震身体一震，原本挣扎着的身体也瘫软了下去。

是的，他早就猜到了，青衣有问题。

但他不愿意相信。

他不愿相信，那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孩，会成为妖族安插在人族中的奸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梦想。”青衣淡淡回答道。

“梦想……梦想……”钟离震喃喃自语。

眼前的场景一阵模糊，他仿佛又看见了那天。

他在夕阳下坐在青衣身边，问她，她的梦想是什么。

她说:“我想成为西州的王，让每个人都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幸福……幸福……”钟离震面露苦涩，“这样……真的会……幸福吗？”

“会幸福的，父亲。请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