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铭听罢,闭目养神,不再言语,喝完一大碗热汤,感觉身体已经开始恢复气力,手脚渐渐回暖,不待老六出门,就沉沉睡去。
回到乌燕坞。
海宝儿象征性地为姝昕做了最后一次复诊,此后的她再也不用受那风疾之苦。
也正如此,恐怕姝昕以后,就不能再找这样的理由要求见面了。
外面风雪交加,院内春色满园。
这一次,海宝儿为姝昕疏通经络的同时,还用真气护住了她的全身,从根本上隔绝冷气的袭击。
当海宝儿的双手游离于姝昕周身,姝昕开始喘息加重,面颊绯红,一时之间竟然情不自禁地低吟起来,声音虽小,仍然没有逃过海宝儿那双听声辨位的耳朵。
双手虽离姝昕的身体还有寸余,并未真正触及,手掌之上的真力却如同海宝儿的那两只手掌一样,如此温暖而又如此真实。
身为医者,海宝儿开始的确能够做到心无旁骛、沉心静气,但眼前的景色,他不能完全无视。
终究,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德行抑制了幻想。
诊疗结束。
姝昕先是疑惑,后是羞愧,最后还有些失落。
这一系列的表情变化,正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样,迫不及待、魂悸魄动和忐忑不安。
海宝儿为姝昕盖好被子,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紧贴着。
姝昕贴心地拿起海宝儿还放在外面的手,为他驱寒保暖。
不觉时间流逝,过了多久,院外响起第二次鸡啼。
正常来讲,已至丑时,接近寅时。
“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得出去了,不能在你房里时间待得太久。”海宝儿终于开口说道。
姝昕闻言,依依不舍,知道此次分开,下一次不知何时才能与之再会,于是着急地对着海宝儿柔声说道:“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嗯?我家姝昕丫头需要我帮什么忙呀?”海宝儿学着黎光的叫法和神态,对着姝昕装模作样的回道。
“谁是你姝昕丫头,你这小破孩,说什么胡话!”姝昕嘴上责怪,却心事重重,面露忧色地接着解释:“二叔从小待我如己出,最疼于我。但今天青岚告诉我,她无意间听说二叔中午外出,至今未归,恐有生命危险。所以,我想请你帮忙打听,如有可能……”
话说至此,姝昕又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