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言辞,将武皇的功勋,帝师的辅佐以及将军的护持,全部毫不吝啬地夸赞了一通,令他们如沐春风,心满意得。
太傅姚声远心中不由慨叹:“此子谦逊知礼,才识过人,当真难得。”
“海爱卿,朕期待你往后的表现。”武乾清亦展露满意的笑容,转头望向武承涣,继而说道:“涣儿,日后要多向海少傅学习。”然而,话讲至一半,他方才留意到立于一旁的吴郡生,“这位国子生,是你们带来的吧,见朕所为何事?”
武乾清这般一问,太傅姚声远和大将军檀济道这才开始关注起这个被他们忽视的国子生。
“海少傅的才情与德行,实令我景仰有加。他学识渊博广袤,于诗词歌赋、武学造诣,乃至治国良策,皆具独妙见地。与他交谈,恍若春风拂面,受益匪浅。”三皇子武承涣颔首应道,“此人名为吴郡生,于四夷馆前闻悉海少傅无缘代表我武朝赴‘青武际会’,特来求见父皇,呈抒己意。”
“唔?”武乾清微蹙眉头,惑然询问道:“吴郡生,这是你们国子生的想法,还是整个国子学的考量?”
武乾清的问题猝然抛出,吴郡生大惊失色,惶急跪地颤声求证道:“回陛下,我等国子生着实不愿见到海少傅为了那青羌公主,竟然执意弃置参加‘青武际会’的机会,恳请陛下降下旨意……”
武乾清稳坐于龙椅上,右手轻托下巴,眉头微微蹙起,轻而易举便捕捉到了吴郡生言辞里的深意,以及他周身难以抑制的怨怼之气。
“国子学何时竟落魄如斯,连一个小小的‘青武际会’都要依仗海少傅去撑场面了?”武乾清猛地拍了一下龙椅扶手,面庞骤然一冷,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不悦,声音亦不自觉地提高了些许,“祈求朕下旨,是期望海少傅替你们拦下这诸多艰难,还是妄图朕勒令你们必须夺取胜利?”
“陛下息怒啊,请万万息怒!老臣觉着,海少傅此举真是半分不妥都没有啊。如若他作为我武朝代表去参加赛事,那势必会遭受无端的闲言碎语,这样反而会让人觉得我武朝已无可用之人了啊!”正在此刻,大将军檀济道毅然挺身,立身于众人面前,成功地为海宝儿解了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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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得此语,跪地的吴郡生被唬得周身不住战栗,豆大的汗珠自额上汩汩沁出,他做梦都难料想,武皇陛下和大将军檀济道的语意,竟然与海宝儿于四夷馆前所言,毫无二致。
“不……不敢……”吴郡生战战兢兢地回应道:“学生失言了,恳请陛下责罚。”
哼,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