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细想倒也能理解,东莱人的情感,向来直爽豪迈,无需藏头露尾;东莱人的性格,一贯是光明磊落、豪爽洒脱。他们心怀赤诚,敢爱敢恨,坚守着他们内心的信念与执着,无论风云如何变幻,那份真挚与热忱永不褪色。
海宝儿见此情形,生怕他们再这般无拘无束地畅怀下去会达成某种默契,于是赶忙出言转移话题,急声问道:“怎的不见鸣宝身影,它去往哪里了?为何不在车队中?”
尚顺义闻听此言,不禁诧异问道:“它不是去寻你了吗?哦,对了,昨日它将这封信送回,便旋即折身返回,我们都以为它再度去迎你去了……”
“那就暂且不管它,待它在外头尽兴玩耍够了,自会归来与我汇合。”海宝儿从容地拆开信件,而后聚精会神地阅读起来,旋即眉头紧紧一蹙,脸上浮现出深深的凝重。
这封信件,是来自皇宫内的五公主武承零。
“怎么了,宝儿,究竟发生何事?”尚顺义瞧见海宝儿这般反应,赶忙担忧且关切地询问。
海宝儿并未言语,而是将信径直递给尚顺义,尚顺义看完后又传给黎光。
读完信件,二人皆陷入沉默,久久不语,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又是许久过后。
黎光当先打破沉寂,朝着顺义拱手道:“宝儿因姝昕这丫头公然抗旨,此事已然引得满朝文武怨声载道,尤其是那御史台更是屡屡弹劾。待进京之后,请岛主带我去觐见武皇,纵然是豁出我这条老命,也务必要恳请他开恩呐。”
“叔翁且放宽心,这事恐怕唯有你我出面,祈望武皇陛下能念在他背后有十余万岛众作为后盾的情分上,饶恕他这大不敬之罪。”尚顺义郑重地点了点头,神色严肃,表示认同。
“不可!”可是,海宝儿却毅然摇了摇头,坚决否定了他们的念头。
“为何?”两道惊诧的声音同时响起,二人皆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正所谓雷声大,雨点小。武皇陛下此番作为,本就存着不想深究的意思。试想,倘若他真的雷霆震怒,又岂会给予御史台弹劾的机会与理由?!他如此行事,无非是要做给满朝文武与天下人看罢了。”海宝儿冷静地剖析道,“其一,他意在让我于武王朝稳稳立足,如果连拒旨一事都可轻轻揭过,那往后还有谁敢肆意刁难我?其二,他欲借此契机,博得天下人赞誉,显露出武王朝对待能人怀有包容的胸怀。其三,实则也是做给你们瞧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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