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内其他的犯人则是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满脸的震惊与羡慕,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
“这顾家居然有如此好运?”众多廷尉候们也是惊愕万分,手中的兵器差点都没拿稳,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这时,廷尉鲍允信带着一众下属匆匆赶来。他们见了武承煜和海宝儿二人,赶忙诚惶诚恐地行礼。“太子殿下,海少傅,下官鲍允信携廷尉寺诸官吏,请求收回成命。”
海宝儿不以为然,冷哼一声,“怎么?鲍大人这是想抗旨不遵不成?”
廷尉鲍允信缓缓站起身来,眉头紧皱,面露难色,低声解释:“下官不敢!但这般断案,实在有悖律法,不合常规。就这样轻易饶了顾家众人,那岂不是在昭告天下人,谋反逆事成本低廉,那往后岂不是会有更多人有样学样?”
武承煜同样面露忧色,目光游移地看着海宝儿,双唇紧闭,不知该如何回应。
海宝儿依旧云淡风轻,满不在乎地说:“听旨行事。鲍大人,玄狱乃武王朝防御最为森严的牢房,顾家众人在此万不可出现半点差池,否则陛下怪罪下来,你们廷尉寺可吃罪不起。”
鲍允信还欲再言,却被武承煜挥手打断,他一脸正色,严声说道:“既然顾思义已经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便按少傅大人的意思办。加强玄狱守卫,将顾家众人单独关押,若出了任何问题,提头来见。”言罢,二人未再给廷尉寺众官吏丝毫申辩之机,便迈步踏出了玄狱。
望着二人洒脱远去的背影,廷尉鲍允信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犹如乌云密布,他长叹一声:“哎……这股春寒料峭风啊,终究还是刮到了廷尉寺!”
与此同时,从最里侧的牢房中,骤然传出一阵撕心裂肺、呼天抢地的哭嚎,悲泣声此起彼伏,绵延不绝:“老天爷啊,这当真是杀人诛心呐!”
所谓杀人诛心,便是太子少傅海宝儿与太子武承煜就这般从玄狱走过,还带来了武皇陛下“宽恕”的口谕。
不得不说,这一举动,既狠狠刺痛了顾思义的心——他虽缄口不言,但他的同伙却会误以为他已然招供;同时,也深深刺痛了幕后主使者的心——他们全然无法断定武皇陛下是否已然洞悉事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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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般情形下,每个人的心中都被疑虑、恐惧与不安所充斥,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咽喉,令他们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走出玄狱大门,武承煜一脸肃穆,郑重地看向海宝儿,问道:“如何,海少傅。我如此配合你演完这出戏,你是否应当夸赞褒扬我一番?”
海宝儿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尚可,孺子可教。不过接下来才是关键,该典签卫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