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未落地,平江远便心急如焚,疾步上前,打断了他的话,“大哥,你何必如此着急,父王只是问了晓会主最近的行程,可还未曾询问关于林雪瑶兄妹的事情呢。” 说着,他看向晓星落,目光急切地问:“晓会主,关于林氏兄妹的事,你究竟知道多少?”
晓星落明显迟疑了片刻,眉头紧皱,神色凝重,“君上,此事关乎重大,还请屏退旁人。”
平江门略作迟疑,摆了摆手,“无妨,今日就是为了弄清楚这件事,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当事人,你直说便是。”
晓星落微微一愣,最终还是压低声音说:“君上,三年前林寒笙擅闯二王子府邸行刺那日,我「和鸣会」副会主赵行擅自做主,竟背地里接了一个大人物的命令,残忍屠杀了林氏一族好几口人的性命。但没过多久,他就遭那人灭口。弥留之际,他将这半块娟帕留给了我,想必这便是雇主的随身物件。”
晓星落稍作停顿,神色肃穆,而后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半块娟帕,毕恭毕敬地双手呈上,递与国君平江门,接着说:“这些年,我苦心孤诣地追寻这娟帕主人的真实身份,直至在武朝执行任务期间,遇到林寒笙,真相才得以大白。”
国君平江苡听闻,眉头紧锁,一把夺过娟帕,仔细端详起来,顿时脸色大变,气得浑身哆嗦,咬牙切齿。怒拍桌椅,怒不可遏地大声呵斥:“苡儿,这事你如何解释?”
平江苡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冷汗滚滚而下,不过很快就强作镇定,恢复如常,狡辩道:“父王,仅凭半块娟帕就认定是儿臣指使「和鸣会」的赵行杀了林家人,这实在牵强附会,疑点重重。况且,儿臣此类娟帕众多,这些年丢失的也不在少数,难免有人借此栽赃陷害。”
平江苡的话刚说完,林雪瑶冷笑一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悲愤交加,也从怀中掏出另外半块血迹斑斑的娟帕来,双手高高举起,声嘶力竭道:“君上,如果是栽赃陷害,那为何我父亲临死前也同样紧攥着这娟帕,难道杀手和苦主,都会冤枉了你这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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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二字,她说得悲凉至极。
当两块娟帕合二为一,上面绣着的“苡”字赫然重现。
平江门看到这个字,手指着平江苡,气得浑身颤抖,一时半会儿竟说不出话来。
大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众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平江苡面如死灰,差点就要瘫倒在地,但他还是强忍着浑身的不适,静静呆立。因为他知道自己再如何狡辩,罪行也无法掩盖。
平江远则是一脸震惊和愤怒,他瞠目结舌,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兄长竟然真的做出了这等丧心病狂的事。
而晓星落和林雪瑶则是目光坚定,义愤填膺,等待着国君的裁决。
平江门深吸一口气,竭力平复着自身情绪,缓缓说道:“林雪瑶,晓会主,此事孤还会派人再度核实。倘若这事属实,你们期望何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