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一伙人就全都被生擒活捉了,徐景昌这才催马上前问道:“二哥好厉害,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有问题的?”汉王苦笑道:“我若说是直觉,你肯定又不信。”徐景昌也撇嘴摇头道:“不是不信,只是也太匪夷所思了,他们就只是从我们身旁路过而已,怎么我就看不出任何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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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王也不想再和他纠结这个问题,微微皱眉问道:“这些人不像是盗贼,也不像是贼匪,你说是送应天府查办,还是直接送刑部审理?”徐景昌想了想却反回道:“二哥,不如我们自己带回去审吧,若是挖出什么大案,我们就自己去解决了岂不是更好?”
汉王也是闲不住的性子,闻言点头回道:“说的也是,难得抓到条鱼,或许顺藤摸瓜还能抓到更多的大鱼,那弥勒教余孽如今又化作了白莲教,可着实是死而不僵,可恶得很!”徐景昌立刻佩服的说道:“二哥是说他们可能是白莲教的人?”
汉王看着那个被绑缚后正在被明甲军粗暴的拔箭止血的人,微微挑眉道:“喏,你看那人,既不像穷凶极恶的绿林匪寇,也不像作奸犯科的贼人偷儿,那你说他们怕官军干什么?又怎么会认识什么汉王殿下?我也是由此推断他们应该是弥勒教的余孽,估计手里都有我们两人的画像和特征吧。”
徐景昌恍然道:“哎呀呀,这么说这些人来南京是要来刺杀我们的?不行不行,二哥你必须要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就看出他们有问题的?这简直就是神了啊,你要还不说,就是不把我当兄弟了。”
汉王一看徐景昌较真起来了,只能无奈的笑笑道:“其实这也是那些年在军中作战时练出来的本能,因为那人刚才看了我一眼,可那眼神中却不似平常人那般,而是充满着对我的刻骨仇恨我也是走出几步后才反应过来的。”
徐景昌这才明白了,转头看向已经被取出了箭矢,正在被包扎伤口的那人,却见他才解除了身体上的痛苦,就转头死死盯着汉王,眼中确实都是刻骨的仇恨,这才点点头道:“还真是啊,我听得他们叫他阿宪?看这年纪莫非是于世海或者李法良的孙子?”
汉王微微摇头道:“我听卢方说过,于世海没有子嗣后人,有卢方在,于世海的弟子们应该也不会再加入白莲教,或许还是李法良的后人吧?嗯,也收拾完了,就先带回去审审吧。”徐景昌立刻一挥手,这些人被明甲军一人一个提上了马,而他们的随身包袱和物品自然也有人仔细的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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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营驻地里,已经有徐景昌带过来的心腹把总先审问了一遍,可这些人嘴硬得很,什么都不愿意说。汉王也不急着亲自审问,而是带着徐景昌将所有人的随身物品都一一摆列出来,逐一的仔细查看着,徐景昌看着这些摆了一地的各色物品,由衷的赞道:“二哥真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啊,居然连查案都会。”
汉王无奈的苦笑着说道:“我说景昌啊,你好歹也是大明的一等公爵,能不能有个定国公的样子?别随时还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的。”徐景昌却满不在乎的说道:“在二哥面前何必端着架子,我本就是什么都不懂,跟着二哥还真是长本事。”
汉王笑笑说道:“好吧,那你记着,这人啊,除非是想彻底的抛开以前的身份,否则不论他再怎么伪装,也会在随身的某件物品上暴露出身份来,你看这一堆,便是那个被称为阿宪的随身物品,你仔细瞧瞧,看看能发现什么?。”
徐景昌立刻凑上前将这十多样东西一一看了一遍,都是很很普通的东西,两件换洗的衣服,一把廉价的小刀,一个火折子,几文铜钱之类的,忽然,徐景昌看到了一个不该属于农家子的东西——玉佩!徐景昌立刻拿起来仔细看着,疑惑的说道:“这玉佩虽算不得上好的材质,但形制古朴,应该也是有些年头的好东西了。”
汉王也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这才点点头道:“嗯,所以说你也是能发现关键点的嘛,有这个玉佩,起码可以证明三点,第一,这家伙的父辈是有身份地位的,才会传下这样的玉佩给子嗣,第二,他的父辈应该是文士,因为只有文士才会喜欢这一类风雅的图形,第三嘛,就是这家伙应该是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