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满意的看着刘勉笑笑道:“没想到刘总旗的心思如此缜密,很好,劳烦李主簿替我拿纸笔来!”李主簿连忙将纸笔放于太子面前的几案上,太子想了想说道:“刘总旗忠义之心真是昭昭日月,岳武穆曾有诗云:‘忠义必期清耳水,功名直欲镇边圻’,那我就给令公子取名为刘期,字功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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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说着,便将“刘期,刘功圻”五个字写于纸上,又署上了自己的名“高炽”二字,然后递给了刘勉,刘勉立刻膝行向前双手接过,然后叩头谢恩道:“多谢太子殿下为犬子赐名,小的甘愿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太子笑笑道:“好,那今日起,刘总旗也算得我的心腹了,若是有什么消息,还请刘总旗立刻转告李主簿,我就先行谢过了!”刘勉一脸忠诚的说道:“多谢太子殿下赏识,小的绝不会辜负太子殿下的厚望,太子殿下若有什么需要小的做的,也请直接让李主簿传令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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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勉走后,太子便急忙找到了太子妃张茵,此时的太子殿下已经像是惊弓之鸟,谁都不敢轻易相信了,而这样的敏感时期,蹇义和杨士奇他们刚刚被放出来,太子也不敢就冒然将他们找来议事。所以,太子如今能找了商量的人,还真是只有太子妃张茵了。
见一向不好动的胖太子快步而来,张茵连忙迎上前搀扶太子进来坐下,然后关切的问道:“太子殿下匆匆而来可是又出了什么事么?”太子点点头先喘息了一阵,才将刘勉刚才所说的话都告诉了张茵,而张茵听后也一时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张茵才认真的问道:“太子真的打算为解缙出头?”太子看看张茵,有些疑惑的问道:“你就不怀疑这消息的真假?”张茵冷笑道:“太子若是真觉得我这么傻,就不会来找我商量了吧?”一看又被张茵呛了,太子只能讪笑着说道:“其实是我还在有些怀疑这消息的可靠性。”
张茵点点头道:“若是太子殿下有这个担心,那我来告诉你,此事发生时你不在京城,其实所有人都在传解缙的死其实是父皇授意的,因为那日纪刚带着诏狱里的名册去见了父皇,回去之后解缙就突发热病死了,太子殿下还有怀疑么?”
太子微微摇头道:“爱妃说的我知道,我不是怀疑是纪刚害死了解缙,我怀疑的是刘勉来告知我实情会不会又是另一个圈套,因为这事情如果真是父皇授意的,那我再替解缙出头为难纪刚,那岂不是又授人以柄了么?”
张茵这才点点头道:“原来太子殿下是担心这个啊,那太子殿下对此次释放东宫属臣一事怎么看?”太子疑惑的看看张茵,但又想到张茵不会无缘无故提起关系不大的事,仔细想了想之后才说道:“纪刚已经是一人之下了,要动他,不容易!”
张茵笑笑道:“那是因为太子殿下还不知道内情,如果知道了,就不会这么说了。”太子疑惑的问道:“这其中还有内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张茵压低声音说道:“如今后宫里两位贵妃争权,父皇随便的一个隐秘消息就可以开价百两,只要肯花钱,就不愁买不到消息。”
太子有些惊愕的看着张茵说道:“后宫都已经到了如此混乱的地步了?父皇不管的么?”张茵笑笑道:“太子殿下应该知道灯下黑的道理,更何况父皇乃是雄主,并不屑于亲自去管后宫里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且父皇想的也是只要将两位贵妃制衡住,就不会乱到哪里去!”
太子有些痛心的叹息道:“没想到母后不在了,这后宫居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在王贵妃受封之前也没有这么乱啊!”张茵冷冷说道:“那是,后宫在张贵妃一人的管制下,就算有些龌龊也是无足轻重的小事,可这王贵妃不一样啊,她可是代表着江南财阀的,论财力,张贵妃如何与她争?她总不能带着万安宫的女兵去抄了长安宫吧?”
太子也有些哑然失笑道:“原来如此,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那这消息既然是王贵妃出钱买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张茵略显得意的说道:“王贵妃这样的商人之女,哪里会是张贵妃的对手,那长安宫里早就有了张贵妃的眼线,长安宫花钱买来的消息,一转眼可就到了万安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