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生停顿了一下还没说出来，先观察柳烟儿的反应。
结果柳烟儿不但没有半分心疼，还一丝怜悯都没有！
她眼中闪过一分高兴，连装都不愿意在纪文生面前装了！
“没想到苏师兄现在真的可以结丹了。”
说着说着，柳烟儿眼眸闪过一丝机灵。
那位师兄甚少出现在人前，甚至宗内多有他的流言蜚语。
但柳烟儿是不一样的，早在她年幼入宗之时，就见过苏师兄的风姿。
那是在拜师大典上，年幼的柳烟儿环视了一圈大殿，随后找了个最好看的人认师。
她抓着苏锦的衣袍，眼睛闪亮亮的说：‘仙人，你可以收我为徒吗？’
全场哗然！
苏锦低下头，三千墨发散落，清冷出尘的面容清晰的映入柳烟儿的眼帘。
清脆的声音说道：‘我无法收徒。’
那一幕实在是太让人印象深刻了。
即使后来柳烟儿走知道他只是个四灵根之后收了心思，心里也时不时想起那一幕。
而现在，那年幼的心思在柳烟儿心底涌动。
这不是说她有多爱苏锦，她这些年吸引的狗那么多，见惯了世俗，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幼女了。
只是那份年幼得不到的白月光在高高悬挂，让下面的人时时仰望，难免生出些别的心思。
甚至只要让她和苏师兄在一起，让她放弃所有的狗她都甘愿。
但如果是别人提起这个要求，她会直接让那人走！
当柳烟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思敏锐的纪文生又如何不懂？
他的心往下一沉，说道：“柳师姐，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吗？”
柳烟儿这才从回过神，视线落在纪文生身上，见他腹部鲜血不止，额头上流下的血液，还遮盖了他一只眼睛。
如同一个凡人，狼狈不已，听说还是被宗主从外面捡过来的私生子。
就是一凡人小妾生的冻猫子，现在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