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牛鼻子道士,看你还逃到哪里去?”门外有人怒喝道。
围观的人群呼啦啦地裂开一道口子,一队束着黑衣的彪形大汉从人群中穿梭出来,直奔大堂而来。
进入风雨楼后,他们迅速分居两列把不了和尚三人包围了起来。
他们的动作敏锐,整齐划一,看得出是经长年累月训练的结果。
与此同时,两个锦衣人联袂而至,瞬间便进入风雨楼厅堂内,两人一胖一瘦,一白一黑,形成鲜明的对比。
两人冷眼盯着赤木道人,眼神里似乎是生吞活剥了他,方解心头之恨。
“哦,原来是天雷堡的二当家和四当家。这下可有热闹看了。”圣手乞丐暗忖道。
天雷堡近来不问是非黑白,只凭喜好行事,其所作所为令人不齿。
江湖上人人皆知,天雷堡仗着人多势众,在江湖上横行霸道,无恶不作。
赤木道人为了赌局,竟然招惹上了天雷堡,真是狐狸没捉到,反惹了一身臊。
“今天我向各位赔罪!等下我亲自把铜鼎还回去,再向堡主赔个不是,可以吗?”赤木道人赔笑说。
“除非你把双手双脚剁下来。兄弟也好回去向堡主有个交待。”屠豹两眼一翻,拍了拍手上的铁扇,阴森森地说。
“你天雷堡别欺人太甚。别人怕你们,我不了和尚可不怕你们!”不了和尚看到屠豹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怒不可遏道。
“你想要替他出头?”冯老四转过脸,两眼闪着凶光,死死地盯着不了和尚道。
他听了不了和尚自报的名号,心里大吃一惊。
因为江湖上“一僧一道一丐”三个怪人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
要是往常,他会冷静下来,掂量掂量再行事。
但今天他好像鬼遮了眼,一时失去了理智,看不出危险的存在。
此时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毕竟,天雷堡胜在人多势众,放手一搏,未必会输给不了和尚三人。
“是又怎么样?”不了和尚毫不畏惧道。
虽然不了和尚和赤木道人好赌,为了输赢互不服气,但私底下两人交情甚好,就像一对如胶似漆的情人。
他亲眼目睹了好友被天雷堡的人如此羞辱,当然气愤不过,要替好友打抱不平了。
“我天雷堡从未见过像你如此狂妄的人。你知道他冒犯了什么人?天雷堡的主人,知道吗?是天雷堡的主人。”屠豹怒冲冲道。
“什么天雷堡?地雷堡?恕在下眼拙,只认识鸡堡,猪堡,狗堡的,就不知道天下还有一个天雷堡。”不了和尚的话里满是讥讽。
“如此看来,你铁了心要替他出头了?”屠豹桀桀道。
“有事冲我来,别伤害我的朋友。”赤木道人见不了和尚仗义执言,心中感动。眼下见双方水火不容,大有大打出手之势。此事本因他而起,赤木道人不想不了和尚因此事与天雷堡结冤,慌忙接过话题道。
“你这个老不死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稍后一并收拾。今天天雷堡在此,你们一个都别想溜。”一旁的冯老四傲慢道。
天雷堡近年来势力扩展凶猛,行事嚣张跋扈惯了。
在冯老四的眼中,一向是天雷堡欺负人,从不被人欺负。
他知道不了和尚三人的江湖传闻,也知道他们的武艺不同寻常,但看到不了和尚不过是区区三号人,又那里会将他们放在眼里。
“是吗?真是癞蛤蟆打哈欠一一好大口气。有本事过来拿?别当我赤木胆小怕事。”赤木道人听了,心里不免长了一股无名火,白眼道。
他本来拿了别人的东西,心知理亏,为了息事宁人,便低声下气求人,这可是他从来没有做过的事。
虽然他不是江湖上的绝顶高手,但他在江湖上也混有名号的人,今天见屠豹不领情,在众人面前感到措颜无地。
“你……”冯老四一时语塞。他本想动手,但又顾忌赤木道人的厉害,瞥一眼屠豹,见他按兵不动,冯老四也不好动粗。
“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要赶尽杀绝呢?”圣手乞丐好言劝说道。
“天雷堡做事,从来不需要别人教怎么做。”屠豹睥睨一眼圣手乞丐,愠怒道。
“天雷堡也如此不讲道理?”圣手乞丐有点懊恼道。
可是,他忘了天雷堡本来就行事嚣张,目中无人,什么时候对外人讲过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