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冰雪连天,洞内却是温暖如春。
厅堂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十丈长的巨大木桌,两旁还整齐地摆放着几十张方桌和木椅,周围用屏风把厅堂与钟乳石分隔开。
而木桌的正中央对着一张精工雕造的太师椅,后面是一张五丈长,一丈高的龙纹石屏风,上面雕刻着九条巨龙,正在腾云驾雾,气势磅礴。
地上铺着一块深红的地垫,从太师椅下延伸向厅堂洞口的阶梯,足足有二百余尺长。
厅堂内分立着五个人,其中两人,杨禹认得,一个是鬼花婆婆,另一个竟然是花如伶。另外三人中,一个是大夫装扮,脸上烙有一道疤痕的人,华如嫣一眼就认出乃是师兄莫名。
四人低头垂手,对花如伶毕?毕敬。
“距离王家的寿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只要药引足够,一个月的时间应该赶得上。”鬼花婆婆略有迟疑道。
“婆婆,这段时间要你劳心劳力。不过,试验的进度要加快,务必赶在寿宴前完成实验,期间不能再出现任何差池。”
“少楼主,请放心。就算借老婆子十个胆,要老婆子的性命,也不敢怠慢,以耽误少楼主的大计。”鬼花婆婆惶诚惶恐地说。
花如伶的语气里,软中有硬,实则是包含着他对鬼花婆婆的褒奖之意。
看得出,花如伶对鬼花婆婆宠信有加,这让鬼花婆婆对他死心塌地。
“莫大夫,听婆婆说,你已找到了世上至毒的药物?”花如伶回过头,望着低头不语的莫名道。
“少楼主,此乃是苗疆毒王窟培育出来的毒宝贝红蟾蜍。世间乃仅存一物,举世无双。”莫名捧上一个墨绿色的竹筒,恭恭敬敬地递给花如伶。
华如嫣认得这个竹筒是莫名从拐杖客手里抢夺过来的,想起那古杨镇山道亭子里凶险的一幕,她仍心有余悸。
此时,她才知道原来这个不起眼的竹筒装着世间罕见的毒物红蟾蜍。
她之前从《五罗毒经》上看过对此毒物的介绍,知道这种毒物是苗疆毒王窟用南疆独有的红蟾蜍,经年累月地吸食南疆的毒虫和毒雾烟培育而成,剧毒无比。
苗疆的毒师用幼红蟾蜍要同时培育上千只,每一年都要让他们捉对自相残杀。生存下来的,再精心培育。到下一周年时,又让它们自相残杀,再取存活下来的进行培育。如此循环,通过十多年的自相残杀,最后剩下一只最强者,也是最毒的红蟾蜍。然后,再用苗疆独有的毒虫进行精心的培育,方成一只成年的红蟾蜍。
通常培育一只成年的红蟾蜍,要二十年的光阴才能成形,此间花费的心血和财物不少,不是任何一个普通毒师所能承受的。所以,此物只有苗疆毒王窟才拥有。
“师侄乃是我鬼谷派的嫡传弟子,深得我师兄的衣钵。现在师侄愿与我联手,合我二人之力,必定会研制出灵丹妙药,以控制药人的行为。”鬼花婆婆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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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莫大夫的鼎力相助,药人的成功试验,指日可待。”花如伶闻罢,紧锁的剑眉顿时舒展开来。
“少楼主,毒王窟的红蟾蜍乃是世上至阴至毒的毒物,可克制药人的狂暴戾气。只要在药膳之中,配下少许的唾涎,可平息药人体内的四处游走乱蹿的戾气。这样,药人的心智如死,可以无言听从我们的号令了。”莫名道。
“有红蟾蜍相助,希望能早日攻克难关。听婆婆说,为了拿下这红蟾蜍,莫大夫费了不少心血。”
“师侄此次亲往苗疆,跋山涉水从毒王窟里求来红蟾蜍,乃是奇功一件。少楼主,日后功成之时,论功行赏,师侄今日之举当记首功。”鬼花婆婆道。
“这本是属下应份之事,尽微薄绵力而已。倒是师叔日夜操劳,呕心沥血,才是劳苦而功高之人。”莫名诚惶诚恐道。
“两位对七星楼都有赫赫之功,不必再谦让。希望两位神医通力合作,尽快完成药人的试验。待他日,七星楼一统江湖的大业,两位功不可没,七星楼是不会忘记你们的辛劳付出。”
“多谢少楼主提携。属下等甘愿为少楼主肝胆涂地,万死不辞。”鬼花婆婆与莫名异口同声道。
花如伶听了,心感满意。
“义父出关在即,希望各位鼎力相助,不负楼主所望。”花如伶突然目光严峻道。
“啊!”华如嫣呼吸粗重,突然惊嘑一声。
杨禹心里一紧,以为华如嫣有什么危险。他扭头一看,只见她脸色苍白,好像刚刚大病初愈。
“谁?”花如伶察觉到有异响,他朝着杨禹的藏身之处吆喝道。
与此同时,分立在他身后的两个汉子,不约而同地宛如两只大鹏展翅地向杨禹的藏身之所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