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匹快马在黄土地上疾驰,卷起黄沙滚滚。
王逸超带着几个王府的精英,快马加鞭地向平阳古镇疾驰而去。
他们行色匆匆,脸上布满了紧张的神色。
“刘叔叔出了什么事呢?为什么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没有飞鸽传事,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他面色凝重,忧心忡忡。
此刻,洛阳王府正张灯结彩,大肆准备着庆祝王老爷子的高寿。
王云鹤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冥思,从窗外斜射进来的阳光,将他孤独的身影融入了背后的阴暗中。
这些天来,王云鹤从江湖上发生的种种不寻常的变故中,察觉到最近江湖暗流涌动。
特别是沉寂了一段时间的七星楼又开始新一轮的势力扩张,对不归顺的武林同道进行残杀。
他本来借父亲寿诞,广发英雄帖,邀请三山五岳的武林同道前来共商对策。
谁知收到英雄帖的,有好几拨人马,至此杳无音信。
更难以理解的是,遍插洛阳城外的数处暗哨,在每天辰时前,必将他们刺探各种的情报,飞鸽传书到洛阳王云鹤的手上。可是,今天其它几处暗哨都有情报传来,唯独没有平阳镇方面的谍报。
平阳镇地处通往洛阳的官道上,是一处重要的交通枢纽。
来往洛阳的商贾墨客,三教九流,形形色色的江湖人物皆选择落脚于此,以洗涤一路风尘。
负责平阳镇管事的是王云鹤的亲信刘一平,他为人稳重,精明能干,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漏掉传递情报。
特别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突然失联,这绝对不是他为人处事的风格。
王云鹤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预感刘一平出事。于是,吩咐王逸超前往打探情况。
“驾!驾!”
王逸超此时心急如焚,恨不得胯下的座骑能放飞四蹄,以一日千里的速度赶到来福赌坊。
他们几骑转过一片树林后,突然发现路的前方有几个人在追逐,连忙勒停了疾驰的马匹,远远观察情况。
王逸超眼尖,瞧出了前面跌跌撞撞地奔跑的两人中,有一个是刘一平。
而后面紧追不舍的三人,他却一个也不认识。
“大胆暴徒,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他看到刘一平步履蹒跚,知道他已受伤不轻,心急,连忙大喝一声。
接着人已大鹏展翅,飞离了马鞍,迎着桃花三娘她们扑去。
他一纵一跃,倏地已挡在桃花三娘三人的前面,截住了他们的追杀。
“哪来的狂徒竟敢阻拦我三娘?”桃花三娘愠怒道。
“少掌门,小心他们用毒。”
刘一平看到王逸超赶到,知道救星已到,欣喜过望。一不小心,一口气冲上了头,两眼一闭,昏厥了过去。
“在下王逸超,不知阁下为何追杀我家的刘叔?”王逸超压着心头的怒火,问道。
跟随而来的随从迅速奔过去,扶起昏倒过去的刘一平。
“我道是谁来呢?原来是王家少主。莫怪小女子有眼无珠,多有得罪了。既然姓刘的是洛阳王家的人,那我们不敢再唐突无礼。山水有相逢,告辞!”桃花三娘瞟一眼王逸超,吃吃地笑道。
她看到王逸超带着一队人马前来救援,知道追杀已无望。
不过,她此行的目的也达到了,所以就见好就收。于是,心有不甘地率领赛潘安和莫名两人悻悻地离去。
王逸超见到桃花三娘撤走,也不追赶。他知道穷寇勿追,因为桃花三娘的底细,他一点也不了解。如果穷追下去,怕有闪失,到时牵一发而动全身就不好。
他知道眼前最重要的事,是救醒刘一平,弄清事情的真相。
华如嫣检查了刘一平的气息,发现他只是劳顿所致,生命无虞。
她心挂杨禹,便将他交给王逸超,告辞往回走,寻找杨禹去了。
杨禹被丁承宗二人纠缠着,脱身不得,眼睁睁地瞧着桃花三娘三人擦肩而过,追着华如嫣二人而去。很快,他们就消失于眼前了。
他惦记着二人的安危,心气越来越急躁,好几次差点着了丁承宗的道。
丁承宗则心无牵挂,他的目的是拖住杨禹,让桃花三娘她们去追华如嫣二人。
一个心急如焚,一个死缠烂打。当下,在不同心态驱使下,两人立判高下。
再加上铁老三在一旁掠阵,不时上前偷袭一下,杨禹真是有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苦头。
“如嫣有没有脱险了?现在怎么样了?”杨禹眼角不时瞧瞧树林的尽头处,可没有看到桃花三娘她们折回来,心里像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
桃花三娘没有折回来,说明她们还在追赶华如嫣,这样华如嫣有可能已摆脱险境;也有可能,华如嫣已被擒,桃花三娘在前方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