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哥哥,你心脉已断。可惜我医术不精,只能用针灸封住心脉的方法保住你的性命,不能恢复你的武功。师父老人家医术精湛,要是他还在,就可以……就可以……呜呜……”华如嫣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嫣,你千万别自责。你能救我不死,我已是万幸了。”杨禹安慰道。
在华如嫣精心的照料下,杨禹身体恢复神速。几天之后,他就可以下床活动了。
“倪爷爷在哪里呢?......错过了约会的时间,是不是对我很失望?”杨禹连续卧床榻多天,早已错过了与倪爷爷约定的时间,心里懊恼不已。
“杨哥哥,今天我带你出去燕尾巷里逛逛,你意下如何?”
华如嫣看出杨禹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便邀请他到外面去透透气。
杨禹想着怎样外出查找倪爷爷的消息,正有此意,一口答应她。
“杨哥哥,你看看,那是七星楼的主楼。听单叔叔说,里面又高大又华丽,肯定很好玩,可惜,我没有去过那里。”华如嫣指着城里最高的一座楼,兴奋地说。
杨禹从华如嫣的口中得知,他所处的地方是七星楼里的一处别院。七星楼是一里方圆的建筑群,中间一座高耸的主楼,外面由六座庭院环绕,每一座庭院里又有一座阁楼,形成众星拱月状。
六座庭院是拱卫主楼的安全,由花如伶亲自精心挑选的忠心不渝的死士护卫。
燕尾巷是七星楼里最繁华的集市。虽然它叫巷,但实际上是一条繁华的大街。
杨禹与华如嫣在街道上慢悠悠地走着,不时装作要买东西的样子,在卖货的摊子上左挑右选的,捣弄了半天,又没有交易一单。
他仔细地观察了四周,却没有发现有倪爷爷的踪迹。
“我失约了这么多天,倪爷爷可能等不及,已离开了此地。”杨禹晃悠悠地闲逛了半天,一无所获,寻思道。
华如嫣不知道他心事,见他逛了半天,仍是两手空空,心里也替他着急。
虽然七星楼所处的地方比不上京都、洛阳、苏杭等大城市,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城里该有的生活用品,古玩字画,手工艺品,这里应用尽有。
“让开!让开!”
突然,前面人头攒动的街道上起了一阵骚乱。接着,两个劲装汉子骑着两匹鬃毛高马疾驰而过,街上的人群如潮水般两边分开,让出中间一条通道来。
杨禹和华如嫣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也随着众人站到路旁,探头探脑地看起热闹。
不大一会儿,十几个人骑着高头大马,由远而近,神气十足而来。
领头的看看其装束,就知道是宫里的太监。
花如伶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后面的跟着的是一群身着锦衣的护卫,不用说,这些人是供太监差遣的官差。
“这是什么人?好大的架子,能让少楼主全程伺候?”路边的人纷纷议论着。
花如伶经过时,不经意地瞟了人群中杨禹一眼,对着他邪魅一笑。
“如伶哥哥!”华如嫣从人群中向他扬手,高声叫道。
花如伶并未搭话,朝她点了点头,便纵马过去了。
夜幕光临,月朗星稀。
七星楼的主楼里灯火通明,大摆筵席。
花英杰坐在主席位,下首坐着孙公公,孙公公的对面是花如伶。
“孙公公,此次大驾光临,令七星楼蓬荜生辉!”花英杰恭维道。
“花楼主,好说好说。这次咱家奉李公公之命,前来咨询花楼主一件事?”孙公公呷了一口茶,放下了茶杯说。
“不知公公所说何事呢?”花英杰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镇定自若道。
“杨虎的《玄天神功》是不是在花楼主手上?”孙公公盯着花英杰问。
“公公言下之意,是指日前威远镖局龙四押送的锦盒?”花英杰眼神一瞥,冷冷道。
孙公公心神一凛,因为他知道这眼神里的含义。
“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江湖人为争夺此物,死伤无数,民心不安。此事已惊动圣上,让圣上寝食难安。故,李公公派咱家前来了解事情的始未,禀告圣上,以慰圣体。咱家也是奉李公公的旨意行事。”孙公公道。
“此事乃是前天雄帮余孽所为,目的是挑起七星楼与江湖同道互相残杀,为天雄帮杨虎报仇雪恨。威远镖局押送锦盒里的《玄天神经》是假的。”
“假的?当真!”
“当真!此事威远镖局的龙四可以作证。况且,锦盒还在,公公若要过目,在下马上安排,以辨真假。”花英杰面不改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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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伶拍一个响掌,只见一个下人从屏风后捧出来一个锦盒,恭恭敬敬地递给花如伶。
“公公,这就是龙四押送的《玄天神功》,请过目。”
花如伶接过锦盒,又恭恭敬敬地呈给孙公公。
孙公公正襟危坐,冷眼看着眼前放在桌子上的锦盒,手指搭着茶杯也不动一下。
“公公,请过目。”花如伶见到孙公公眼睛盯着锦盒,却岿然不动。知道他的心思,便打开盒子,微笑道。
孙公公眼睛扫视了一眼,慢慢地拿起盒子里的书卷,快速地翻开了几页。
“哼,岂有此理。”孙公公看完了,将它狠狠地扔进盒子里,声色俱厉道。
花英杰两眼望着孙公公,笑而不语。他鹰瞵鹗视,目光如电的眼神里隐藏着一丝丝的腾腾杀气。
他望着似笑非笑的花英杰,感到一道无形的杀气如利剑刺心,霎时如芒刺背。刚刚还大模大样的神气,在花英杰睥睨凛然的注视下,立刻消弥于无形。
“贼人其心可诛。”孙公公愣了一下,用力拍一下桌面,愤怒地道。
桌子上的茶杯一下子就翻倒,茶水流淌了一桌。
他满以为仗着李公公的威名,可以压制着花英杰的气焰,这样就可以在他的面前盛气凌人,颐指气使。
可是,这一刻他发现他想错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