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姚笑着说道:“傻孩子,天下哪有不爱儿子的父亲呢?不要胡思乱想了。”
赵何争辩道:“父王就是不爱我,今天的事情明明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但是他对我的处罚最重!”
孟姚安慰道:“今天的事情娘也听说了,父王确实对你的处罚有点重,但你要理解父王的一片苦心啊,赵奢是他前不久刚认的义子,又是你三祖父(赵文)的嫡孙,他如何能对赵奢处罚过重呢?”
赵何哽咽道:“那楼照呢?他父亲楼缓不过是父王的臣子,父王还会怕他们父子俩吗?况且就是楼照不问青红皂白辱骂赵奢才让事情越闹越大的,如果说赵奢先错了三分,那他楼照就后错了七分,父王凭什么对楼照处罚也那么轻?”
孟姚耐心地解释道:“楼照的父亲楼缓正在领兵与娄烦、林胡等少数民族作战,如果楼照处罚过重,就是在打楼缓的脸啊!让他如何能安心抗敌呢?”
赵何听到此处似乎也明白了许多,他低下头对孟姚说道:“娘,其实在这件事情上,孩儿也有错,孩儿不该贪玩去后花园抓蛐蛐!以后孩儿再也不贪玩,不去后花园里抓蛐蛐了。”
孟姚摸了摸儿子的头并说道:“知耻而后勇,能认识到自己错误并加以改正的孩子都是好孩子!娘为你骄傲、为你自豪。”
赵何又疑问道:“娘,有件事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必要告诉你:其实到后花园抓蛐蛐是哥哥赵章邀请我过去的,孩儿本来在西郊马场时也准备对父王说的,可是被父王打断了,所以没说出口!”
孟姚听完若有所思,他嘱咐赵何道:“何儿,其实你根本无需将^你哥哥邀请你去后花园抓蛐蛐^这件事说出口,日后也千万不要向你父王再提这件事,记住了吗?”
赵何疑问道:“为什么呀?”
孟姚解释道:“因为除了西宫和东宫发生的一些事情,你父王不想过多了解之外,宫里其它地方发生的任何事,只要你父王想知道,他肯定能在第一时间内知道!”
赵何听到这里也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说在书房的椅子上睡觉,父王立马就说我那个时候在后花园抓蛐蛐!”
赵何接着问孟姚道:“既然父王知道是哥哥邀请我去后花园抓的蛐蛐,可是他为什么要打断我的话,不让我说完呢?娘,你说:在父王心目中我是不是永远也比不上哥哥啊?”
孟姚接着阐明道:“何儿,你哥哥的生母韩姬去世的早,父王对你哥哥是既有父亲的严格也有母亲的温柔,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你父王是绝对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责罚你哥哥的。如此你父王必须要打断你的话,因为你一旦在大庭广众之下告状成功,你父王将陷入究竟处不处罚你哥哥的两难境地之中!另外,你要明白:在你父王心中,你和你哥哥赵章都是他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是同样爱你们的。”
赵何又接着说道:“父王不处罚哥哥,我现在能理解了。不过我犯的错有一半是哥哥造成的,再怎么说他也应该在父王面前替我求一下情吧?别的哥哥都是想方设法地保护弟弟,而他当时和木头人一样无动于衷,哪有这样做哥哥的啊?”
孟姚听完陷入了沉思,久久地没有开口说话。
半晌,赵何又冒出了一句话:“娘,凭什么他是太子,我却是王子?我也想当太子,我也想做赵国未来的大王!”
孟姚听到此话,面无表情的脸上瞬间便出现了几丝欣喜,她对赵何说道:“何儿,好志气!你想做太子,为娘一定会竭尽所能地帮你完成!不过做想太子可不容易,接下来你都要听为娘的话,能做到吗?”
赵何郑重地点头道:“能!”
孟姚嘱咐道:“瞧你这落汤鸡的样子,现在立刻去洗个澡,然后换一身干净体面的衣服,最后自己一个人去找你父王,将今天所犯的错重新在他面前检讨一遍,姿态要低、态度要诚,切记:不要说任何人的坏话,只检讨自己的错误!明白了吗?”
赵何想了一会儿,响亮地回应道:“诺!”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