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封侯拜将 第183章:八国运动会52

廉颇传奇 高基枫 8882 字 28天前

由于害怕这群黑衣蒙面人会对自己的亲生父亲(赵语)不利,赵雍接下来竖起了耳朵生怕听漏了其中的片言只语——到时候遗憾万分。

在两队人马的交谈中,赵雍得知自己已经到了燕国的地界,且燕国现在的局势看上去四平八稳,实则危机四伏……燕王姬哙昏庸无能且过分笃信于风水玄幻之术,如今朝堂大权早已派系分明,党争交错……

这时若是出现一个“导huo索”必能将燕国的各方沉底之鱼炸出水面,届时兵戎相见、民不聊生,燕国这个国度必定会如同百年前的“三家分晋”一样彻底瓦解成好几个没有存在感的小国,这时我们再兴一支早已备好的义军,打着平定燕国内乱的旗号,最次也能在四分五裂的燕土之中夺得一块肥缺;若是运气好点,统一了燕国全境,那时再立一个姬姓的傀儡燕王,自己则退居幕后,垂帘控政,明里暗里的好处都让己方来享,内里外里的弊端都让那傀儡前去承担……

另一方人马询问这“导huo索”究竟在哪?

于是便有人向其抛出布帛,众人打开一看皆异口同声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众人取出蜡烛之时,那手帕上的文字刚好让赵雍看得分明,上面赫然写着八个大字:杀了奕秋,燕国必乱!

是的,这奕秋大师本就在列国巡游,若是在燕国境内遇害,将会是一件轰动天下的大事件……

首先,鲁国作为奕秋大师的母国自然会派使者赶到燕国调查情况,若是燕国一直找不到杀害奕秋大师的凶手,那么鲁燕两国世代友好、唇亡齿寒的关系就极有可能因此而破裂……

其次,奕秋大师作为围棋界公认的泰山北斗,虽未广收门徒,但起在围棋领域里无可比拟的影响力,只怕是信徒之多不亚于一国之君所统御的人数,若是他一旦遭遇不测,只怕四海之内的围棋爱好者都会齐聚燕国讨要说法,届时燕国境内更加地鱼龙混杂,此时若有好事者在里面拨弄一番,那摊本以暗流涌动的燕山之水必然会如同洪水决堤般倾泄而下……

最后,奕秋大师背后牵扯的各方势力也是盘根错节,有的是国家的王侯将相,有的是乡野的贩夫走卒,有的是他山的智慧能者,有的是异族的奇人怪杰,这些个牛鬼蛇神正是有了像奕秋大师这样的大智巨慧者作为纽带才可相安无事、互为宾礼,若突然失去了奕秋的这颗平衡之码,王侯将相互争、贩夫走卒乱咬、智慧能者开撕、奇人怪杰动武,届时天下便再也无宁日焉……

看着烛火里燃烧的手帕渐渐消失成屡屡烟丝,远处的赵雍暗自下了决心:就算是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守护着奕秋大师的绝对安全!

等双方人马消失殆尽,赵雍便蹑手蹑脚地爬出了仓库,谁成想这一堆人里面竟有一个异能者,可以听得几里之外的点滴声响,而他们走后仓库里所发出的异动也引起了异能者的警觉,异能者随即便将情况告知给了众人,众人一听火速制定了抓捕的计划。

就这样赵雍在几千名黑衣人的围追堵截下终是被逼到了悬崖之巅……

处于此等绝境之下,赵雍心中竟豁然开朗:“与其被这群黑衣人抓住之后受尽千刀万剐的酷刑还不如跳下悬崖的尸骨无存来的更为简单干脆!”

赵雍没有犹豫,纵身便跳下这万丈深渊……

也许是这赵雍命不该绝,亦或者是他还有自己的历史使命没有完成尚不能死,反正等赵雍再次醒来之时,身体却被一颗枝繁叶茂的苍天巨树给稳稳地托着。

可赵雍由于从极高处坠落,虽然大难不死,但全身筋脉尽数撕裂,若得不到及时有效的医治,只怕会落下个终身隐疾……

不过赵雍那天选之子的称号绝不是盖的,若换成普通人掉下这荒无人烟的峭壁之下,就算有超强的自愈能力可却苦于缺衣少食的尴尬处境,最终不是病痛折磨而死,便是肠胃饥渴而亡……

可是上天貌似特别垂爱于赵雍,当他饿时,便有松鼠摘下果仁递到嘴边;当他渴时,便有树灵打下清水喂到口里;当他痛时,有黄鹂大声歌唱以鼓其心志;当他恼时,有鹦鹉叫着《诗经》以励其欢愉……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着,赵雍的身体也一天天恢复得更好……

与此同时,离黑衣组织刺杀奕秋大师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在黑衣组织约定刺杀奕秋大师的前一夜,躺着“树床”上的赵雍企图挣脱了身体的桎梏前去燕国的馆驿处给奕秋大师或者其身边的亲近之人通风报信,可是一连尝试了成百上千次,赵雍依然仅能四肢在原地不停地打转,却也无法下地直立行走,更别提健步如飞地前去告密了……

赵雍流下了无比伤心的眼泪:他怕世界上从此便会少了一位博古通今的智者;他同样也怕自己辛辛苦苦努力了这么长时间却还是与奕秋没有师徒之缘……

要说这人类的心灵真是一个奇妙无比的件器,就算是现今科学也难窥其奥秘的冰山之角……

似乎是赵雍的伤心感动了上天,就在那一晚,一向不怎么做梦的奕秋竟然于不知不觉中生发出奇怪无比梦境:梦里的奕秋坐着一辆燕国国王姬哙派来的马车,就在快到王宫之时,那城头的千斤重闸竟然突然落下,以一种近乎自由落体的巨大惯性垂直地砸下马车,整个马车车厢连同拉马车的四匹骏马,无一幸免,皆在一瞬之间化成了齑粉……

奕秋大师梦到此处,突然惊醒,脊背一阵发凉后便久久地无法再度入眠。

翌日清晨,伴随着三声鸡鸣,燕国王宫里的迎宾马车准时停靠在了馆驿的石栏深处。

精神欠佳的奕秋梳洗打扮之后便在周围仆从的搀扶之下来到了正门中央……

当奕秋微微调开那困乏的眼皮,映入眼帘的一幕着实让他吓了一惊:这马车的样式装扮竟与昨夜梦中的那辆如出一辙、分毫不差……

奕秋难以置信地围着迎宾车打着圈,他企图找寻出这辆车与梦中那辆的差异之处,可是一连打量了七八圈却也未见得分毫的不同……

奕秋打心底里已然不想下车,但奈不住迎宾人员的热情,他最终还是被迎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上的奕秋越想越不对劲,他谎称要下车小解,但车夫却说车厢底座内有专用贵宾使用的一次性夜壶;他想要晕车呕吐,可是窗台处竟已悬挂着专门用于排泄的木桶……

马车就这样飞驰地行进着,在快要到达城门的前一刻,奕秋顾不得惯性使然,毅然决然地从车窗口探出了头并跳了下去……

果不其然与梦中所示的境遇相同,在马车通过城门的一刹那,千斤闸迅速落下,整个马车瞬间化为了乌有……

逃过一劫的奕秋不敢多做停留,他怕周围依然埋伏着的杀手,于是便迅速脱下了华丽的外袍跳入那冰冷刺骨的护城河之中……

这奕秋不仅棋艺了得,而且水下功夫也十分出众,只要他跳入河中就如同鱼儿入海般畅快淋漓,就算是成千上万人轮番捉拿于他却也是徒劳无功而返……

奕秋一直游啊游,最终等见到了燕王姬哙所率领的亲兵方才从护城河内爬了上来……

经过这次险象环生的危机,奕秋也不敢在燕国境内多做逗留,修书一封后便由鲁国国公派专门的护卫队将其接回悟道的深山之中……

彼时的赵雍随着时间的推移也逐步养好了身体,不过因为之前尚未痊愈时贸然“托梦”给奕秋导致了“心之力”受损,从而再难百分百恢复如初。

心脏的缺角暂时不会影响到尚处于生长发育期的赵雍,但只要而立年华的巅峰期一过,这个看似微不足道的细枝末节便会显现出其惊人的“副作用”,届时年龄每增加半岁便会使得赵雍衰老三秋,以至于到了四十四、五之年,酿成了两个儿子相互残杀、自己暴毙于沙丘宫的惨剧……(当然这段是后话)

赵雍恢复之后便立马启程寻找奕秋,可他到了燕国王宫门口方才得知:奕秋大师已经让鲁国国王给接回去了……于是赵雍当下便决定步行前往鲁国。

可赵雍这次是临时起意偷跑出来的,事前根本没做任何的准备,以至于任何金银细软都没携带。

赵雍依然故技重施,企图搭上顺路马车或者顺风船舶后赶往鲁国拜师学艺。

赵雍在一处酒肆里偷听到有商队将会从燕国首都蓟城携带大量皮草进入鲁国售卖,于是他便趁着商人们把酒言欢之时将其中一箱皮草搬空,自己则躲入其中而后封箱盖好。

商人们酒足饭饱之后再度搬箱启程,于是赵雍也和其他货品一起被抬进了特制的驴车之中……

驴车走得不是很快,但赵雍却能感觉到其中的颠簸,经过了一天一夜的车程,商队总算停了下来,接着便是一阵倒柜叠箱,赵雍所在的木箱被搬抬了数十次,而后才缓缓趋于平静。

等众人的脚步声再次散去,赵雍企图将顶部的盖子推翻,可是他所在的箱体由于处在了最底部的位置,所以无论如何使力都不能将上头的箱体尽数推倒。

赵雍无可奈何但又不敢大声呼救,现在唯一剩下的只是听天由命了!

大约又过了一天两夜,又饥又渴的赵雍再也顾不得被人发现,于是一边拼命地拍打着箱体,一边有气无力地叫喊着救命。

也不知拍了几何?也不知叫了多久?精疲力尽的赵雍再度沉沉地睡了下去……

赵雍睡了很久,当他再次睁开眼睛之时发现自己已经出现了了一条人迹罕至的乡村泥泞路上。

身边的木箱碎落一地,而不远处的两方人马却在那疯狂地厮杀……

赵雍果断而灵巧地躲进了马车底部并伺机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看得出来:这两方人马是为了争夺这批皮草的归属权从而大打出手的。

从装束上能揣测出:其中一方仪容整洁、穿着敞亮,应该这批货物的拥有者;另一方颔首掩面、黑衣灰脸,应该是这批货物的劫持者。

双方厮杀得异常猛烈,刀枪剑戟乒乒乓乓了上百个回合仍然难以看出个输赢端疑……

到了傍晚时分,随着最后的一声呐喊,双方人马也绝出了最终的胜负。

不过赢的一方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其惨烈的,因为只有一人在这次对决中生存了下来。

俗话说:风浪越大鱼越贵;代价越惨富贵越显。

这满满当当的几车货物也就属于这仅存的一人所有了……

他兴奋地打扫着场上的战利品,嘴角的微笑麻痹着身上的伤痕,眼里的金光忘却了流血的痛苦……

终于他还是发现了躲藏在车板底部的赵雍,双方对眼的的一刹那:一个迅速拔刀,一个快速迈腿,当刀光劈下的一刹那,赵雍那杂乱无章的刘海被整齐划一地切到了地面;还不等赵雍平复心情,第二刀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劈了过来,赵雍拔腿就跑,可却被地上的绊脚石给跌了踉跄,说来也巧,这突如其来的重心失衡反而帮助了赵雍躲过了这角度极其刁钻的第二次攻击;赵雍脸部着地后,还没来得及擦拭伤口,刀锋再次反弹径直地朝着他的喉管奔来,只见他临危不乱快速调整好重心,突然前仰翻了个360度的跟头后便大步向前跨去……

这时的赵雍已经跳到了朴刀所能攻击的范围之外,接下来他的双腿逐渐加速,仅仅用了不到两秒的时间,赵雍已然跑到了离黑衣杀手三十步(15米)以外的位置了。

黑衣男自觉成年人的脚力应该远胜于孩童,所以没有唤来马匹助阵,而是直接选择徒步进行追赶。

虽然失了先机,但黑衣杀手加速之后很快便与赵雍的距离拉近了距离,就当他以为快要追上赵雍的时候,赵雍猛地一拐弯让他的重心突然失衡而后跌了个“狗啃泥”。

幸得草地本身便有一定的缓冲性质,若是碰上质地坚硬的岩石路,只怕黑衣杀手不摔碎两颗门牙也得磕伤自己的天灵盖……

黑衣杀手很快便从地上腾冲而起,他顾不得掸去身上的泥土,朝着赵雍所在的方向便又奋力追去……

双方脚力互有长短,应变能力也是各有千秋。

每当黑衣杀手费尽九牛之力即将追上赵雍之时,赵雍总是能以灵巧的身法和灵活的走位重新拉开双方的距离;每当赵雍落到了黑衣杀手的朴刀攻击范围内,总有一些粗枝密林、小桥细水在不远处阻碍着双方的进一步激战。

两个人就这样有来有回地奔跑着,一直从白昼奔到了星夜,又从黑天跑向了黎明,也不知他们这趟追逐战究竟持续了多少里?只知周围路过的村庄从越来越密再次变得越来越稀,只看见两岸的路人从锦帽貂裘渐渐变成了宽衣敞带……

不过人体的机能总有一个极限,再长的追逐战也有停下来喘息的时候。

这不,精疲力竭的两人双双扎进了茂密的芦苇丛中半晌午便再无了动静……

等补充了一些水能之后,两人又顾不得身上的疲惫再次胶着到了一起,由于芦苇荡高耸入云且鳞次栉比,所以黑衣杀手的朴刀在劈、砍、刺、挡等方面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反观赵雍由于孩童固有的矮小与灵巧却在那芦苇丛似鱼儿得水一般“游”得是自由自在……

黑衣杀手在芦苇荡里不断地劈砍着,企图将赵雍一击毙了命,可望着近在咫尺的赵雍,他出手了上千次愣是一刀也未曾命中。

望着唾手可得的猎物,黑衣杀手确实心有不甘,他挥舞朴刀的频率愈发地迅捷,身上爆裂的青筋则显得更加突兀。

可常言道欲速难达,这番疯狂的劈砍不仅未伤得赵雍分毫,却加剧了黑衣杀手的体能消耗速度。

赵雍看出了对手所面临的颓势,他企图“以身做饵”继续引诱着黑衣杀手的大功率输出。

面对赵雍的不断挑衅,黑衣杀手更加怒不可遏,他像一只发了癫的螳螂朝着四面八方便是一通狂劈滥砍,直至手中的刀砍卷了、背上的汗流尽了——方才心满意足地倒在了水泊之中……

见黑衣杀手因精疲力尽而亡,赵雍的内心深处别提有多高兴了,他赶忙游出水塘往那岸处遁去。

上岸之后的赵雍由于水中浮力的陡然消失再加上战胜强敌之后的意识松懈以及之前体能的近乎枯竭……导致其并未走上几步便重重地倒在了地面松软的泥土之上。

等赵雍再次睁开眼,他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并不十分宽敞的小屋:屋内的陈设虽然简单,但却不显得单调;坑上的板材即使老旧,但却透着十足的温馨;盖在身上的被子尽管有些厚重,但却有阵阵清香沁人耳鼻;包裹躯体的布衣就算用料粗糙,但却透着异常的干净爽洁……

赵雍喃喃自语道:“我…我…我这是在哪儿呀?”

一连唤了三遍,这屋内却并未有人作答,赵雍见无人回应于是便拖着尚未复全的身体艰难地坐了起来。

这时门外人见状赶忙小跑进屋内并关切说道:“孩子啊,你莫要着急起身,你怕是接连赶路亏了不少气力,至少需整躺个三五日方可回本固元呀!这刚熬的小米瘦肉粥,可生肌止痛,培津制渴,你且快将饮下,而后再囫囵里倒头就睡,待到明日自然而醒定能将体力恢复个三五七八!”

赵雍看着端来的小米粥,心里的警觉性陡然提到了嗓边,因为打小在皇宫里他便被父王告知:若是有微服私访,体察民情的一天,切不可交来路不正的朋友;不可吃来历不明的食物。

不过望着老妇人那慈眉善目的面庞,感受着她双手老茧和肌肤褶皱深处散发出的柔润与温存,赵雍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接过瓦罐并一饮而尽……

带着甜甜的微笑,心满意足的赵雍又沉沉地睡了下去……

可是等赵雍刚睡下不久,新的危险又悄然而至。

原来那天在芦苇荡里被赵雍戏耍的黑衣杀手并没有因为精疲力竭而死去,反而在露天环境下被吹了三天让他吸足了氧气并喝了个水饱,尽管身体还处于极度的疲惫、肌肉的酸麻感也到达了一个顶点,但黑衣杀手醒来的首件事还是一刻不停地追击着将要劫杀的目标,毕竟自己的团伙死伤殆尽才换来那几十车富可置城的金银细软,如今只要杀死那唯一的目击者(赵雍),自己便可永绝后患,坐拥这数不尽的财富从而去另一方土地开启一个美好的新篇章……

如今为山九仞,岂可功亏一篑呢?

想罢黑衣杀手便乔装打扮了一番,开始了进一步的摸排搜寻工作。

当黑衣杀手假扮的乞丐走到村尾第三家乞讨时,他发现村尾第二家的门窗虚掩,而刚好一阵风吹开了门帘将里面打着小鼾的赵雍给见了光。

杀手大喜过望,连乞讨的赏钱都没来得及捡便径直地冲到了下一户人家……

来到老妇人门前的杀手变得格外地拘谨:他先是盘了盘蓬松的头发使其变得更乱;再理了周围的袖领使其变得更破;最后咽了一口唾沫,用那极其颤巍的嗓音,有气无力的喊道:“有没有人呐?有没有人呐?行行好呗,赏点东西给我这个孤苦伶仃的老人吧!”

杀手一连喊了几遍,每次都略微加大了音量,直到第五遍时,老妇人才缓缓从屋内走了出来。

老妇人本就心地良善,一遇乞讨之人则同情心愈加泛滥,当下便往“乞丐”的碗里丢上了一枚铜钱。

见乞丐并没有离去的迹象,本就不富裕的老妇人又咬了牙从袖中再掏出一枚铜钱放到了乞丐的破瓮之中。

乞丐向老妇人表示了感谢之后,仍是一动不动的站在了原地。

老妇人疑惑道:“小伙子,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