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姬容轻笑,“就凭你一个不到元婴期的弟子,又是布局把本君劫到此处,又是用大乘期修士才会的的高阶传输阵法,你觉得谁信?十年前你修为又是何种境地,竟能盗取长庚仙府的至宝镇妖珠?你觉得谁会信?”
“随你怎么说!”段辞卿选择保持缄默。
搜魂之术也许是可以找到幕后主使者。
然后呢?
问责幕后主使之人。
此事就算了结。
姬容会继续被带回羲和殿。
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现在对她来说,幕后主使是谁不重要。
她日后自会一个一个收拾那些垃圾。
现在重要的,自然是她筹谋已久又被段辞卿的出现临时改变的计划。
姬容冷漠地看着段辞卿,“就凭你,也配觊觎玄黄之灵?!”
说着,她一把夺过沈清宵的剑,刺向段辞卿腹部。
“嗤”的一声轻响,锋利的剑尖穿透衣物,刺入肌肤,鲜血顿时染红了段辞卿的衣襟。
段辞卿生生受了这一剑,强忍着痛意面不改色。
一个装束普通的女子站在人群里靠后的位置,她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但她的身体却未曾移动分毫。
她闭上眼睛努力平息着,再睁开眼时,眼底已尽显冷漠平静。
围观的人群却顿时炸开了锅,群情激奋。
“虞山重地,怎可容忍一个妖女滥用私刑?!”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有没有天理?!就算这半妖罪无可恕,也轮不到一个魔族之人评头论足!”
“执明仙君!你就是这么纵容战俘的吗?!”
“你同他讲有什么用?他早就被这个妖女惑了心神!早就听说他俩有一腿,如今这腻歪模样,倒是坐实了这奸情!”
“……”
沈清宵眼见局势对姬容不利,想要带她离开再解决他们,却被她甩开手。
“阿容……”
姬容不管他,对着段辞卿又是一剑。
寒光闪过,伴随着几不可闻的破空之声,长剑毫不留情地刺入了他胸膛,直抵心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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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剩下剑尖透体而出的冰冷与痛楚。
他的瞳孔猛地扩张,唇角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吐出几滴鲜红的血珠,沿着苍白的唇边缓缓滑落,落在他的衣衫上。
但他并未立即倒下,而是用尽最后的力气,紧紧握住刺入自己心脏的剑身。
他向人群中望了一眼,却只看到了那人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