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站在她身前，高大的身形为她遮挡着阳光。

“你既然没有阻止我，又何必多问。”她说。

“我只想你给我一个理由。”

姬容看着那些人的惨状，快意地笑出声。

“因为我讨厌他们。你刚才没听到吗？他们有多讨厌。”

他语气较之前略微严厉了几分：“所以就要滥杀无辜吗？想害你的只是那个半妖，为何要连累这么多无辜之人？”

姬容嗤笑一声，“你去问问他们，哪个没有觊觎玄黄之灵，哪个没有围攻过钟山？”

沈清宵神色微怔，“所以，你这算是报仇泄愤吗？”

“怎么不算呢？”

她唇角微微上扬，眼中的笑意魅惑又肆意。

沈清宵神情复杂，最终还是无奈地叹息一声。

“我明白了。”

他上前拉住她的手，柔声道，“别怕，一切由我来承担。”

姬容的手被他温暖的手紧握着，也许是他身后的阳光太刺眼了，让她不敢直视他。

她想过沈清宵一定会生气，也知道他一定不会不管她。

她甚至想过，就算他彻底失望，不管她了，她也有办法再下些工夫让他心软。

可唯独没料想到他是这个反应。

他只是为她找了个理由，报仇泄愤。

他说，他会承担一切。

从血魂阵成型启动到消散，不到半刻钟时间。但这动静还是惊动了虞山所有人。

虞山弟子纷纷出动检查法阵中的伤亡情况。

很快，一群高阶弟子将两人团团围住，随后让开一条路。

玄朔面带寒霜，穿过人群，出现在姬容面前。

玄朔极少冷着脸。

极少在人前生气。

但似乎每次破例，都是因为姬容。

他的目光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眼中冷意更甚。

“逆徒！”他冷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