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惊,又纷纷上前劝慰,诸如什么,“现代医学科技很发达,能找到病因的”;“二哥人好,好人好报”;“二舅/叔疼不疼,不哭不哭”之类。只有费庆华和陆老没有做声。
费明似是没听见众人的劝慰,哭得更起劲。
覃诗梦见这满屋中体格最大的费明哭得好像受了委屈的孩童一般,不禁笑出了声。覃诗梦察觉不妥,立刻忍住,众人也不以为意。
费明这才止住哭泣,像个孩子般解释道:“我不怕疼,我也不怕死,我只是舍不得你们。”
众人哀伤,费庆华和陆老反倒对这种离别感悟最深,面色虽然沉静,眼角却已变得湿润。只有覃诗梦满脸诧异,这怎么就分别了?
费明这阵伤感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覃诗梦的笑声不大,却也传进他的耳中,自觉丢了颜面,想扳回一城,道:“花栗鼠,你刚才笑本少爷了。”
覃诗梦满脸羞红。“花栗鼠”这个称呼,以前费明只在没有旁人时如此称呼她,现在屋内这么多人,他安敢用如此亲昵的方式喊自己?
三个小辈此时也在好奇的看着覃诗梦,这个气质文雅、身材高挑,甚至给人感觉有些高冷的美女大姐姐,怎么会是呆萌可爱的花栗鼠?
年纪最小的费思睿直接问出口,道:“二叔为什么叫大姐姐花栗鼠?”
哥哥费思哲表情严肃的回答道:“因为花栗鼠也和大姐姐一样,会变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最年长的卢慧莹却纠正道:“别胡说,花栗鼠才不会一会儿变红一会变白。”
“你看更红了。”费思哲伸着小手指着覃诗梦。
“嗯,是的是的,哥哥对。”费思睿点头称是。
“才不对,姐姐是喜欢二舅才脸红的,你们小屁孩不懂。”卢慧莹非要纠正两个弟弟。
覃诗梦眼见三个小辈一边盯着她看,一边胡说八道,更是满脸羞愤;现如今引来更多人的目光,她更是想找个地缝藏躲起来。
众人莞尔,孩子们对对话缓解了刚才悲伤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