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斯刺中的是艾登的心脏,并非他不想刺入头部,自从上次与吴跃的战斗过后,他渐渐的明白心脏或许是大多数人必不可缺的器官,但对于某些人来说,心脏不包含在内,眼前这个怪物他不太清楚,但是作为一个将军,他也不会像王国的作家笔下的人物一样,给自己的敌人留下机会。
只不过这个恶魔的身体太过高大,即使是在他倒下的时候,他的身体一部分也靠在了墙上,和站着的时候没差太多,而乘着水浪的哈斯即使跃起了一个很大的高度,但想要直接将他的脑袋在半空中砍下来,也不现实,从现在的表现来看,恶魔的防御力不弱,而如果他在半空中做出挥砍的动作,那有很大的可能会因为后续乏力而失败。
到时候他要么悬在半空中,要么弃剑而逃,这两个选择都并不美妙,所以哈斯选择了另一个方案,刺向心脏,心脏或许对于某些个例来说并非是一个不能受伤的器官,但毫无疑问在任何一个生物体内,都占据着重要的地位,即使是吴跃,他在被刺穿心脏后也需要一定时间的缓冲。
当然哈斯没有想那么多,可那么一瞬间,他只是根据经验就将过程想了个大半
果然,哈斯的想法没错,当长剑刺穿怪物表皮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极大的阻力,锐利的刀剑仿佛切割到了硬木一般,哈斯用尽了全力也只是堪堪挪到心脏的位置,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进一寸。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柄长剑最多只能深入到这里了,不过哈斯却不甘心只做到这样,这时,阴影的力量从哈斯的手中蔓延隐入到哈斯的剑内,最后在长剑的前端爆发,阴影的爆裂范围并不大,然而就这么一寸,刚好破坏了国王的心脏。
尖叫声再次回响在这个拐角处,只不过这一次带着些许的凄凉,以及恐惧,哈斯在完成任务后拔出了自己的长刀,随即怪物的伤口喷出了大量的血液,只不过这一次,哈斯感觉,这些绿色的血液变淡了些。
当血液开始肆意的喷洒在城堡地面的同时,怪物臃肿高大的身体开始缩小,原本缠绕在身上的肉块好像放了很久一样,以一个极快的速度,腐烂分解,艾登原本的身体重新显现了出来,只是他的头上和背后依旧有着犄角和翅膀。
特纳斯坦,恶魔之疽和身后的士兵们一起围了过来,其中特纳斯坦和一些敏锐的士兵早就发现了艾登头上所带的王冠,所以对于艾登的出现并不是很惊讶,恶魔之疽则不在意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猎杀恶魔才是他现在最要紧的事情。
而其余的士兵即使没有在激烈的战斗中发现庞大的恶魔头上那一顶小小的王冠,也没有不合时宜的开口。
艾登从未感到自己这么虚弱过,他的身体向他不断地传达虚弱,即将死亡的气息,但他还是尽力将自己的头颅转过去,看向了这个将自己生命终结的人,那个曾经的奥特兰克将军,那个本应在战场上早已死去的人,现在重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是我的梦吗!哈斯,还是我早就死了,才会看到你。”
哈斯冷冷的看着艾登,这个他曾经尊敬且全力拥护的人,却成为了人民的刽子手,死在他手上的人民几乎是吴跃的几千几万倍,甚至吴跃从来没有无理由的屠杀过王国的人民,反而还帮了他们不少忙。
哈斯对于现在的国王没有什么感觉了,他现在只有一个问题想要问艾登。
“你后悔吗!”
艾登愣住了,后悔吗?在恐惧魔王蛊惑他的所有时候他都是有着自己的意识的,他也十分清楚恐惧魔王的打算,但他就是那么去做了,他是为了什么呢,人民,王国,或许都不是,因为两者都不能够在这次的战斗中获得胜利,他是为了自己。
为了自己,为了自己能够继续担任一个至少在自己的王国的人民眼中依然有着绝对权威的国王,这个目的,在恐惧魔王的蛊惑下逐渐让艾登越陷越深,最终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后悔吗!或许有吧,这个自己亲手经营呵护的王国就这么在这一次战争中变成了一片废墟,或许如果可以早点“道歉”的话该多好。
艾登此时想到了吴跃,那个率领部队攻击他们的巫师,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国王,至少在那时,只要道一个歉,他们或许都不会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突然颤颤巍巍,对着哈斯微微抬手,用最后的力气说道
“不必在乎血缘,这个残破的王国,他想要,就给他吧!”
说完这句话,艾登国王没了呼吸,手臂重新落回了地面,只剩下了直直的盯着哈斯的眼睛。
哈斯听到了艾登的回答,沉默了良久,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将艾登的双眼合上。
特纳斯坦虽然执政过一段时间,但毕竟在这方面是一个新手,所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问道
“国王是什么意思,按照常理,不应该是由他的王子艾利顿继承王位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艾登最后的良知还残存着,他的儿子竞成了现在唯一还存活于奥特兰克山脉的匹瑞诺德,而剩下的基本都被艾登拿来作为养料喂给恶魔了,毕竟他可是连自己仅剩的军队都没有放过。
作为国王,他又怎么可能在意一些不亲不淡的血亲呢。
哈斯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先问了特纳斯坦一个问题
“你觉得现在奥特兰克王国还剩下什么。”
哈斯刺中的是艾登的心脏,并非他不想刺入头部,自从上次与吴跃的战斗过后,他渐渐的明白心脏或许是大多数人必不可缺的器官,但对于某些人来说,心脏不包含在内,眼前这个怪物他不太清楚,但是作为一个将军,他也不会像王国的作家笔下的人物一样,给自己的敌人留下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