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之下犹如一盆冷水,浇在热闹的气氛上,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汇聚而去,齐齐看向了那个人。
那个身着青色短衫黑色绒裤,相貌堂堂,脸上显着一股凶戾的男子,面带不善的看着卢安平,话语之中尽是诘难之意。
“在下卢安平,敢问阁下是?”卢安平看着出言不逊的男子,行了一礼,仍是一副谦逊的姿态。
“清澄!”那人看着卢安平,再度道:“我等今日来此是交流感悟的,诸位道友屡次问你剑意玄妙,你要么转移话题,要么索性闭口不言,未免有些太过小气了吧?”
卢安平解释道:“既然是超脱的功法,你应当清楚,三言两语之间是说不清的,我也没有彻底参悟剑意,说出来也是误人子弟,不如不说。”
“说到底还是藏私!”清澄看着卢安平,完全不听他的辩解,一口咬定。
“那就请恕诸位道友谅解吧,在下剑意得来不易,容我包藏私心,不想传授。”卢安平见到对方如此,没有继续强硬,选择退让了一步。
清澄没有放过卢安平,仍是咄咄逼人道:“既有私心,便守着你那偶然的机缘快些离开,这里是我等交流悟道的地方,心怀私念,还想要从我等口中知晓修行之法,打的一手好算盘呐。就你这样的人也配与我等站在一起,快些离开,免得被人给赶走。”
对方言辞激烈,三言两语之间,把卢安平说成了一个吝啬且算计的卑劣者。
“清澄,你莫非是喝醉了?卢道友还未说什么,你便如此攀污,有些不妥吧?还是少说两句为妙,免得伤了和气。”闻景枫上前打圆场,看向卢安平,“这家伙,一向醉溺酒坛之间,今日怕也是喝醉了,卢道友切勿见怪。”
“我可没有醉,只是看不惯这个欺世盗名的小子而已,你那功绩有多少水分你自己清楚,吹捧起来的而已。”清澄毫不在意闻景枫的话,盯着卢安平,依旧怒声道。
话语之中带着咄咄逼人的意思,让卢安平一阵沉默审视着对方。
这一席话,处处针对,似乎与卢安平有着莫大的仇怨一样,只是卢安平不清楚,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招惹了对方,招致如此的仇视,他是得罪了不少的人,可眼前之人似乎并不在此列。
“一个依附星落宗,得了些机缘,上不得台面的家伙,你也配在这里?”或许是卢安平的忍让,让他有了一种眼前之人很好欺负的错觉,清澄的言辞愈发的激烈,挑衅意味十足。
听到对方提及星落宗的卢安平,看了对方一眼,眼中带着冰冷。仇视他的人,卢安平不是特别的清楚,但针对星落宗的,几乎不用怎么猜,不是沧海盟就是焚焰宗这几个先前吃瘪的宗门,对付他们卢安平并不打算手软。
“我确实是依靠着机缘,得了些功绩,有没有水分,够不够资格与诸位站在一起,你说了不算。”卢安平眼神冰冷的看着清澄,直言道:“若是你觉得我不该呆在这里,尽可以试试我的战力有多少水分。我嘴拙,道行也浅,对一知半解的剑意也说不明白,不如实战一番,演示给诸位,也省得浪费口舌。”
没有拐弯抹角,卢安平一改之前的谦逊,直言约战,闻景枫本想要再劝诫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