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周兄说过,这是他好友的亲生父母,现在他的好友好像不在了,闲暇时,他就会来看看,照应一二。”
赵天逸低声对两人说道,陈默听罢,心思五味杂陈,似乎也勾起了他对于父母的回忆,没有再说什么,就应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没过多久,周震南便回到了院中,对众人说道:“四个小菜,烧鸡、醋鱼,清炒笋片,烤兔子,都是我带来的,稍释改动便可,菜肴的味道虽比不上酒楼,但此地清净还算尚可,劳请几位不要嫌弃啊。”
众人连连说他见外了,没有上菜的功夫,四人的言语间仍显得几分拘谨,待陈酿入杯,再过三巡,几人的熟络程度就不比先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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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他们之间的话语也仅限于个人的简短经历,以及宗门或是修仙路上的一些奇闻趣事。
周震南起身提了一杯,单独对着陈默说道:“陈兄,很久之前就听过你的名号,千寻榜前十之列,必定是个斗法的高手,今日不妥,若是将来有机会的话,周某倒想与你切磋一番,就当是以武会友了!”
陈默目光一闪,正欲开口出言,却听到赵天逸此时接话说道:
“周兄此言差矣,何为不妥?不如趁着酒兴,你们过几招试试如何,也省得将此事推到以后了!”
张心瞪了一眼赵天逸:“莫要添乱,我们几人都御剑飞行很长时间了,灵力溃空,哪来的力气比武,吃你的菜吧!”
一边说着,一边给赵天逸夹了一块兔肉。
陈默三十年的人生经历,早就将他们的心思洞悉了清楚,谈话是要有底气的,靠着林玉琴的关系,只能让他有坐到这的资格。
至于能不能坐稳,那就要看盛名之下究竟有没有虚士了。
陈默呵呵一笑道:“这些都不是主要的,古话讲拳脚无眼,更何况斗法一事,伤了谁都不好,还是就此罢休吧。”
陈默正准备将眼前的酒盏一饮而尽,却又被周震南轻轻拦住了。
“陈兄,莫不是担心周某会伤了你?”周震南目光灼灼。
陈默淡然一笑:“激将法对我没用。”
周震南道:“何解?”
陈默说道:“那就文斗吧。”
既然对方如此相逼,陈默也不好再过谦让,于是他同样起身指向百丈外,另一条小道对面,一户陌生人家中的红枣树说道:
“我观周兄是一名剑修,想必御气功夫十分了得,那我们就来比试一番力道,以现在的位置,每人弹出一根木筷,刺进那棵枣树下的墙,谁更深入即是胜者,周兄以为如何?”
木箸入石,换作世俗界里任何一个武林高手都能做到,但目标如果在百丈之外,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炼气期修士以灵气催动,根本到不了那么远,唯有筑基的力道方可抵达,但,触碰到墙的一刹那又成了难题。
太轻,不能留下痕迹,毕竟文斗要求的是深入,而下手太重,筑基期甩出的速度又容易让木箸崩溃,反而还不如前者。
“有点意思,那就试试吧。”
周震南虽是面色如常,可在心底早已收起了对于陈默的轻视,两人坐在石凳上,仅是抬手挥手的瞬间,只听得'嗖嗖'两声,他们的掌间各自朝远处射出了一道灰气,随后相视一笑,又如什么事都未发生过一般,两人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赵天逸起身就想去查看,还没等动弹半步,就被张心暗中踢了一脚,随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便悻悻的挪了一下石凳,全然不提之前的事了。
见到了陈默的实力,几人的话题又放开了一些,也终于聊到了陈默此行的目的。
筑基初期的修真者,能够向宗门申请一项管理职务,可以是日常管理炼气期的弟子,享受万人追捧的目光,也可以是外派驻守,威震一方,还可以侍奉后山结丹老祖们,以取得在修行路上更进一步,但具体怎么选择,那还要看个人的意愿。
“事先和几位说明,这次刑堂的唯一人选已经定下了,无论你们再怎么申请,最终的结果也只能是在下,所谓的意愿,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周震南笑呵呵的说道,言语间很是得意,赵天逸与张心虽是羡慕,但他们心里也有了自己的目标,犯不上和周震南争抢。
赵天逸悠悠地说道:“我准备加入战阁主的门下,等候职位发落,几位道友有什么想要说的?”
虽然陈默不想参与宗门的内部斗争,但事关自己,他也多少了解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