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初过来,凳子上的男人精神了些,对太初招手:“来看看,稀奇的瓶女,不看可惜了。”

太初没回男人的话,而是在棚子不远处找个地方坐下,单手托腮,似笑非笑的同男人对视。

许是觉得没趣,男人坐回原处,继续招待排队的客人,只眼神不断向太初这边瞟。

这段时间警惕的多,赵甜甜也有了警惕性,她在太初耳边低声说道:“来者不善,我觉得他是有意骗你过去。”

太初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担心我过去。”

警惕性很强,就是分析能力差了些。

赵甜甜:“...”师傅是不是说反了,若是担心师傅过去,这人就不会将摊子支在这里了吧。

看出赵甜甜的迟疑,太初将自己的招牌放好,抄着手晒太阳:“凡事都不要只看表面,在碰面之前相互不知道底细,都会觉得自己天下无敌。”

所以在碰面后才开始警惕也很正常不是。

赵甜甜哦了一声,随后又小声吐槽:“算一卦才五十,一定不准,居然还有这么多人上当。”

太初被太阳晒得很暖,声音也懒洋洋的:“价格不代表水平,准自然是准的,只是这些人付出的代价绝对不止五十块。”

付出与回报不相等便属于占便宜,可便宜不是这么容易占的,终究会付出昂贵的代价。

赵甜甜被太初说得很懵,正想问清楚,面前却忽然坐下一个人:“大师您好。”

见来了客人,赵甜甜迅速退到旁边,有话回头再问,她不能影响师傅做生意。

否则太影响她听八卦了。

太初对来人轻轻点头:“这个字么?”

蒋春凤今年四十五岁,由于常年下地劳作,身上的皮肤黝黑,看起来也比同龄人显老。

她身上的衣服虽然干净,却有些褪色,只是料子看上去依旧结实。

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非常务实的女人。

只是不知这样朴素的人,为何会花大价钱来算命。

听到太初让自己测字,蒋春凤的表情有些局促:“那个,我不太会写字...”

她种了大半辈子地,当初上学时的那点东西早就忘得七七八八,如今能记住的,都是生活中常见的字。

太初递了块石头在蒋春凤手里:“无妨,写什么都可以。”

蒋春凤想了许久,终于在地上写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妹”字,随后凑到太初耳边压低声音:“能不能帮我算算,我妹妹什么时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