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更衣室内陷入诡异的沉默,他们眼里都是跃跃欲试,但显然忌惮着什么,谁都没有最先表态,直到站在最边角的一个男人发了话。
“把心思都收了,别忘了叛徒是什么下场,你们想被剁碎,喂鳄鱼?”
“钱哥,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鳄鱼可是什么都吃的,把欧义扔下去,也能被啃的一点不剩。”
猴子咧开嘴巴,跃跃欲试。
“这几年行情好,背后还有个高手帮他,欧义赚的是盆满钵满,至少这个数。”
他伸出手,面容夸张地比出一个“九”。
“我大致算过,咱这么多兄弟一个人两三千万都绰绰有余,这还不包括他在全球各地买的地产和投资。怎么样?谁想试试?”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钱哥身上。
赫然,这个被叫做钱哥的人,是这群人的主心骨。
迟清和全身一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放慢了许多。
有钱能使鬼推磨,从不是说说的。
从聊天中,他能感觉出这些人都曾被欧义或多或少地救济过。
一开始他们是全心全意想帮着欧义做事的。
可欧义是个铁公鸡,宁愿自己存下几十辈子都挥霍不完的财富,也不愿意留一点给这群为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每个月领的钱,堪堪只够温饱,想要多一点就主动接任务。
若是成功了,自己也只能够留一成,九成都要交给欧义。
若是失败了,整个月的工资都会被克扣掉。
听着这群人讨论完如何放倒欧义,并且将其剁碎喂鳄鱼的事。
迟清和心底已经在计算,该怎么悄无声息插一脚,顺带着把自己的任务也完成。
他悄无声息地从衣柜里出来,远远地跟这群人后面,进了一栋类似写字楼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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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陈设极其老旧,墙皮脱落得只剩青灰的水泥,也没有电梯,楼梯的扶手都是生了锈的铁架子,动一下就发出咯吱咯吱的怪音,稍微再用点力,恐怕就能直接拨落螺丝,摔到底下。
迟清和不好继续跟,站在最底下,借着视角差,偷偷计算楼层数。
见这群人到五楼后,便消失了,迟清和不敢耽搁,三步并作两步,飞快上了楼。
即便吃了解药,他的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爬到五楼,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不能过度呼吸,怕声音惊扰到里面的人,只能倚着墙,按住口鼻,稍稍平复下来后,就迫不及待地将门拧开一道小缝,没人,才猫着腰往里走去。
这里面的光景与外头破旧的楼道,简直天一个地一个。
脚下踩着红地毯,头顶每过十米就有一架超大的水晶灯,过道一路往前的展台,不是放名贵的瓷器,就是些价值连城的名画,金碧辉煌四个字,瞬间具象化。
他不确定那伙人现在在哪,只能把脑袋贴在门上,一间一间地听声响。
没听到声音,他会试探着按下扶手,无一例外,都打不开。
终于在试到第二十个的时候,他隐约听见了一阵很细微的挪动声,眼睛一亮,悄悄拧下门把手。
低声钻进房后,他第一眼就发现了被捆在椅子上的人,观察四周没有其他人后,他立刻上前,将头套扒开。
两人面对面的时候,都愣住了。
宋序林嘴角被塞着布,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迟清和赶忙帮他解绑,压低声音问。
“你怎么在这儿?”
宋序林抽出嘴里的布,恶心地吐了好几口口水。
“我不知道啊,我好好在路上走着,一群人突然下来,给我绑了。绑了就算了,就给我放这儿,也不拍个视频,打个勒索电话,真是的,绑架都绑不明白。”
迟清和大致能猜出宋序林是因为他被绑架的。
这时,宋序林反应过来,语气还带着某种自豪的同病相怜感。
“对了,你怎么也在这,也被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