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送人家医生回去吧!”壹大爷瞧得出秦淮茹内心的愧疚,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肃穆。只是此刻并非愧疚之机,解决眼前的问题方为首要之务。
丁秋楠离开后,房间里再度回归静谧之态。这静谧却携带着一种压抑与不安,宛如暴风雨前夕的平静。
“好好的一个人被折腾成这般模样,这往后……可就不易寻婆家了!”许大茂也不知在忧思些什么,甚至还深深吁了口气。他的这声叹息,或许是出于对秦京茹未来的怜悯,或许是在担心这一系列事件可能引发的影响。
贾张氏听闻这声叹息,猛然抬头,眼神中盈满了惊恐与懊悔。她不过是想发泄一下怒气,怎料会酿成如今这般难以收拾的局面!她的心中此刻想必也是充斥着悔恨与自责。
就在此时,一直昏厥于床上之人终于睁开了双眸。那微微颤动的眼皮,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缕曙光,给这满布阴霾的房间带来了一线希望。
双眸朦胧地凝视着围于她身畔之人,那目光中盈满了迷茫与无助,仿若被整个尘世所遗弃。这心底可谓是满腹的委屈,恰似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一浪接着一浪冲击着她脆弱至极的心灵。她那微微颤抖的樱唇,似乎欲要倾诉什么,却又被无尽的苦痛所哽噎。
瞧着佯装昏厥的人适时地清醒过来,王卫国于心底为她奋力地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要知晓,于这混乱不堪的局面之中,能有这般精妙的应对之策,绝非一般人所能为之。他起初着实被秦京茹所惊到,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只是在触碰到她脉搏的那一刻,便明了这姑娘不过是在装昏厥罢了。他凭借自身多年积累的医学学识,从那略显紊乱却并不虚弱的脉象里,洞察到了真相。
“我……” 秦京茹刚一开口,这泪水便似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而下,她那娇柔的身躯随着抽泣不住地颤抖。这屋内的男人们望了,皆觉其楚楚可怜,仿佛她是一朵在狂风骤雨中饱受摧残的娇花。
许大茂更是按捺不住上前劝解,甚至当着贾张氏的面狠狠数落了她一番。许大茂那尖酸刻薄的言辞,犹如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向贾张氏。在那个注重邻里和睦相处的年代,他如此的行径可谓是大胆至极。
“你……” 贾张氏怎能容忍他人这般辱骂自己,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双目瞪得仿若铜铃一般,拼命地冲将过去,却径直被壹大爷给拽了回来。壹大爷作为院里备受尊崇的长辈,始终竭力维护着院子里的秩序与和谐。
“还觉得自己闹得不够吗?” 这严正的话语自壹大爷口中道出,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秦淮茹刚踏入房间,就望见自己的婆婆被壹大爷扯着衣袖。她的目光在众人身上匆匆掠过,心中满是无奈与疲惫。许大茂正在洋洋得意地瞧着,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令人观之即心生厌恶。
王卫国坐在床边抚慰着刚刚苏醒之人,秦京茹的睫毛上仍挂着泪滴,想必是醒来之时哭过了。那泪滴仿若清晨花瓣上的露珠,晶莹澄澈,却又饱含着无尽的忧伤。
“表姐!” 望见自己的亲人,秦京茹这泪水更是难以遏制,她这一回是真的哭了起来。那哭声撕心裂肺,仿佛欲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和苦痛都宣泄而出。
“别哭!” 王卫国轻轻地拍了拍秦京茹的后背,接着微微一勾嘴角说道:“贾家婶子说了,肯定会补偿于你的!” 秦京茹哭着倒也不问是何种补偿,只竭力地扮出可怜之态。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五十块钱绝非一个小数目,这对于贾家而言,无疑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婶子,我们也不跟您多要,您把人家的身子气坏了,赔个五十块钱应该不算过分吧!” 秦京茹的亲友们纷纷应和着,那一张张急切的面庞,都在等待着贾家的回应。 而此时的贾家,陷入了深深的窘境之中,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