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伤心过度的一大娘

瞧着原本还亮着灯的屋子,就在壹大爷归家的那一瞬灯光熄灭了,王卫国思衬,壹大爷今日恐难安枕入眠了。这黑暗似乎昭示着今晚家中的不宁。

一大娘回到房间之后,独自一人哀戚地坐在床上。房间里弥散着压抑的氛围,她此刻满脑子皆是自己目睹的那一幕,自家男人的手牵着贾张氏的手,两人脸上毫无惭色。那画面如同锐利的刀刃,一次次割伤她的心。就连自家男人见着她的瞬间,脸上也未见丝毫愧疚,不过是听了那些人的话脸上显出愤怒罢了。

“老婆子,你听我跟你讲,我和她,真不是那回事!” 提及此事,壹大爷心里亦格外愤懑。他自身明明是被冤屈的,可偏偏寻不到一个凭据,能够证明自己是被冤枉的。故而,他甚能体悟当下自己老伴的心境,只不过,他这种被冤枉的情绪,亦着实难以排遣。在那个邻里关系紧密、蜚短流长漫天飞的环境中,清白的证明是如此艰难,而信任的重建更是难上加难。

“并非如此?”一位大娘,本就性情温和,起初尚能够勉力抑制自身的脾性。然而,闻听此语的瞬间,其内心怒火恰似被引燃的炸药包,全然丧失了忍耐的底线。 她认为壹大爷已然将说谎的技艺锤炼至炉火纯青、无懈可击的境界。

须知,在往昔的悠悠岁月中,大娘一直以宽容和理解来应对生活中的诸般琐事。但此次,她亲眼目睹两个人的手紧密相牵,那亲昵之态深深刺痛了她的双眸。当下,对方竟还厚颜无耻地狡辩,如此情景,任凭何人能泰然处之?更为重要的是,他根本拿不出任何足以令人心服口服的凭证,空口白话,何以让人置信?

“我就言近日家中缘何老是缺失些物件,原是皆被你拿去帮扶相好的了,现今可好,帮扶他人也就罢了,居然还会遭人反咬一口!”在传统的家庭观念里,家中财物的流向应当清晰了然,怎能容忍这般糊里糊涂的流失?大娘内心满是愤懑。倘若彼时贾张氏把面粉取出,或许还能有个妥帖的解释,也能证明他们二人之间的确不存在什么不可言说的关联。可是,那面粉仿若凭空消逝一般,神秘难觅。

贾张氏更是全然不顾往昔的情谊,甚至还反咬一口,其行为令人鄙夷。不仅如此,她甚而还妄图将她的儿媳牵涉其中,欲拉着她一同陷入他们这污浊的泥潭之内,其用心之险恶,显而易见。

“我……” 壹大爷深知自己在这件事上理亏众多。他就连救济他人之事都未曾告知自己的妻子,此无疑是对夫妻间信任的严重损毁。现今出现这般局面,一大娘选择不信亦是理所当然,毕竟信任的基石一旦动摇,重建又何其艰难?

不过,壹大爷断定贾张氏亦绝非良善之辈,明明拿出面粉便能化解的问题,她偏偏不肯如此行事。只是,壹大爷无论怎样都难以想到,那面粉压根就未落入贾张氏之手。这其中的误会和巧合,恰似命运展开的一场冷酷玩笑,将众人卷入一场难以梳理清晰的混沌乱局之中。

“我嫁与你这许多年,始终自觉未曾有负于你,亦随你历经重重艰辛,千辛万苦熬至当下,你竟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一位大娘言罢,禁不住泪如雨下,那泪水恰似决堤之洪流,肆意奔流于她那满布皱纹的面颊。她的嗓音颤抖不止,仿若承载着多年的冤屈与痛楚。忆及往昔,他们曾一同栖居于破旧小屋,每日为谋生计四处奔波,风雨兼程。即便是在寒冬腊月,为节省开支,大娘亦会亲赴河中浣衣,双手冻得通红肿胀。她着实未曾料想自己向来视作还算美满的日子,竟会演变成这般光景。

“若言我当真存有对不住你的所在,或许便是未能为你孕育一儿半女。我揣测你是介怀的,因而才做出这般举动,那倒不如,咱们离异算了!”大娘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绝望与无奈。于那个传统观念积重难返的社会环境之中,无法生育子女被视作女性的一大罪责。可大娘为了这个家,奉献了自己的所有,操持家务、照料公婆,竭心尽力。她原本以为自己的付出能够换来丈夫的理解与珍视,却未曾料到会迎来如此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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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大爷原本以为大娘性情温和柔顺,这辈子亦未曾有过逾矩之举,自己只需耐心抚慰便能化解事端。然而万万未曾想到,大娘竟会主动提及离异之事。他整个人顿时呆若木鸡,难以置信地凝望着坐在床上哭得肝肠寸断之人。他的双目瞪得浑圆,仿佛目睹了世间最为匪夷所思之事。在他的印象里,大娘一直是那个温柔驯服、默默奉献的人,哪怕遭遇再大的委屈,也只是默默隐忍,从未像今日这般激烈地抗争。

“别……好好的……离啥婚?”壹大爷此刻可谓惊慌失措,他此刻甚至能够罔顾他人看法,一心只想留住这个陪伴自己多年之人。他的额头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心中犹如一团乱麻,怎样也理不出头绪。他开始追悔自己的所作所为,追悔自己的一时糊涂给这个家带来了这般巨大的危机。

“你都已有别样心思了,那我留在你身旁还有何意义?”大娘哭得万分悲切,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懑全盘宣泄而出。她的哭声在房间中回荡,每一声都刺痛着壹大爷的心。她忆起那些一同走过的风风雨雨,那些曾经相互扶助的日子,如今却因丈夫的过错,一切皆可能化为泡影。

壹大爷说了众多悦耳动听之辞,可就是无法哄得对方展露欢颜,随后失神地坐在她身旁。他知晓,此次的过错已然将大娘的心深深刺伤,那些甜言蜜语于此际显得这般苍白乏力。“我和她之间确然毫无干系,咱们俩一同走过大半辈子,我为人怎样,你难道还不明了吗?”然而,大娘的心已然被伤得千疮百孔,又岂是这几句解释所能弥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