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的三个孩子自诞生伊始便是一同长大的,你现今将那两个带走了,单单留着棒梗一人,实非妥当之举吧?”只见贾张氏站立于那儿,双手叉腰,瞪大双眸,一副气势汹汹之态。见贾张氏仍是为了那桩事而来,王卫国微微蹙起眉头,心中满是无奈与厌烦。接着,他朝里面的两个孩子挥了挥手。
“你们的祖母欲带你们回去,你们可愿回去?”尽管王卫国心中无比明晰贾张氏并非此意,但他并不愿顺着她那蛮不讲理的话语而言,故而只能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试图以此种方式来应对这场闹剧。
“谁要将这两个赔钱货领回去了?”贾张氏此刻扯着嗓子叫嚷起来,她那尖锐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安宁,脸上写满了嫌弃与不满。根本就未打算把这两个丫头领回去的她,满心只想着如何为孙子棒梗谋取更多的益处。
“既然并非要将她们姐妹带走,那你于此与我谈何手足之情?”王卫国刹那间便瞪大了双目,眼中似有怒火熊熊燃烧。差一点就要将手中的铲子掷出了,若不是尚存一丝理智,恐怕这局面会愈发难以收拾。
棒梗亦未曾见过这般阵仗,他立于贾张氏身旁,身体不停地战栗着,宛如寒风中的落叶。若不是为了日后能过上安逸日子,他此刻恐怕早就拔腿跑掉了。他深知,在此种情形下,自己必须保持沉着,不能轻易脱离奶奶的庇佑。
“啊!我的儿啊!”贾张氏面对如此愤怒的王卫国着实无良策,只能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地放声恸哭,那哭声凄惨而悲凉。甚至还搂着站在一旁的孙子棒梗,仿佛这般便能获取一丝慰藉。
棒梗不知该如何应对这般情景,只能愣愣地任由自己的奶奶搂着,那僵硬的身躯彰显出他内心的紧张与无措。甚至还不时地挤出两滴泪水,试图配合奶奶的表演,以博取他人的同情。
她那又哭又闹的尖锐叫嚷,恰似一阵疾风骤雨,毫无悬念地打破了院子里原有的宁静,惊扰了此间的人们。壹大爷等人正围坐于桌旁,享用着晚餐,闻此扰攘之声,皆不得不搁下手中碗筷,匆匆聚拢而来。
“壹大爷,您这是来帮您这相好的?” 许大茂瞧着壹大爷步履匆匆地赶来,脸上不禁喜形于色。他仍清晰记得,当初自己与贾张氏被囚于那狭小屋中时,壹大爷是如何坚定不移地偏袒傻柱一方。就为此事,自己屡屡吃亏,心中一直憋着闷气。现今有此能给其添乱之机,许大茂自是欣喜若狂,仿若中了头彩。
壹大爷仿佛被锐利的长矛触碰到了心底最为脆弱的痛点,那双眼睛圆睁怒视,紧紧地盯着许大茂,整个人的面庞瞬间涨成紫红色,恰似熟透即将迸裂的葡萄。那愤怒之态,仿佛能喷薄出火焰,将许大茂瞬间焚为灰烬。
“你给我住嘴!” 壹大爷怒喝道,其声在院子中回荡,震得人双耳嗡嗡鸣响。
“你也莫折腾了,快瞧瞧这边究竟是何状况?” 二大爷见两人之间气氛剑拔弩张,极度紧张,额上的皱纹都攒作一团。他深知如此下去绝非良策,旋即赶忙挺身而出调解。借此契机,他用力将壹大爷拽离,唯恐两人再度争吵,致使局面愈发难以收拾。
“老嫂子,您不携孩子回去洗漱安歇,怎在此啼哭?” 眼见院子里的人陆续抵达,王卫国的脸色不由自主地沉了几分。这贾张氏每次皆以此等手段,把院子搅得鸡犬不宁。虽说自己确实未曾在她这里遭受重大损失,可时日一长,也难免心生厌腻。毕竟,无人甘愿时常遭遇这般糟心之事。
“几位大爷,你们来得正好,我这日子过得真是苦不堪言啊!” 贾张氏尚未开口,王卫国已朝着两位大爷悲声痛哭。那声音,好似遭受了天大的冤屈,然仔细观之,虽未见他落下半滴泪水,可闻听这凄惨之动静,众人皆默默无言。毕竟,无人知晓这其中究竟蕴含多少真情实意。
壹大爷向来与王卫国关系并非亲密无间,看着此人突然拥住自己,他不着痕迹地将其推开。他心中暗忖,万不可沾染这莫名其妙的麻烦。王卫国自然知晓他的心思,遂顺势站起,甚至还装腔作势地擦拭根本不存在的泪水,那模样,令人观之既觉可笑,又感无奈。
“卫国,你先讲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大爷望着王卫国竟也效仿起贾张氏的行径,心中并不觉厌烦,只认为此人或许确是受了委屈。在他看来,凡事总得先倾听当事人所言,方能判别是非对错。他那副专注倾听的模样,倒是让院子里紧张的氛围略微缓和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