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真君勾动手指,就看这些金黄色的液体仿佛具有一定思维能力与智慧般,在自己的指腹当中来回穿梭,最后又顺着自己指缝流淌而下,又摇身一变从液体转化为固体,形成一颗颗豌豆大小的金豆,在这棋盘之上跳动不停。
仙门真君顺手捻起其中一颗,看向金豆之上那好似刀劈剑砍之后留下的凹槽,不由得感慨几句道:“好重的杀气,好锋利的刀意!”
大袖一挥,棋盘上边的金豆悉数消失不见。
一侧子启眼睛微眯,心中暗自揣摩,难道这就是传说当中仙家的不传之秘撒豆成兵?
随即又眼热起来这大大小小几十颗金豆子。
心意一乱,棋盘落子也随之变得毫无章法可言。
辛辛苦苦囤了一条大龙,最后却变得纷乱如麻,还不如用几条不成气候的小蛇形容更为贴切。
不出十手,子启认输。
“方才我已经帮你试探过那个西秦雍州的姬旦了,现在事了,你我缘分已尽。”仙门真君站起身来拱手道别:“而我也该去做我自己的事情了,只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拜托于您!”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子启知道面对这种真正的得道高人,自己的挽留与客套根本就是无济于事,索性也潇洒起身拱手送别:“真君只管开口,某自当尽心尽力!”
“数月之前我曾偶遇两只小鬼,我走之后就有劳公子您费心一二!”仙门真君沉吟片刻之后继续说道:“至于他们之后是要要走还是要留,全凭他们个人自愿,公子您只需静观其变不要插手就是!”
子启自是连连点头应允下来,等再次抬头之际,那位神秘到共处数月,连道号都不曾知晓的仙门真君已然不见踪迹。
如梦初醒般的他赶紧摸向袖中的仙剑巨阙,还好,它还在!
随即又恢复闲云野鹤孤身一人的他坐到蒲团上边,看着棋盘之上彼此交错却又不断绞杀的黑白两股势力,突然猛地一挥手直接将棋盘打翻在地。
小主,
看着那满地跳动黑白棋子,子启阴沉一笑。
管它是用于打坐冥想的乌碳木香,还是可以趋利避害的仙剑巨阙,管它是善是恶,是好是坏,只要到了我的手中,那它们就应该为我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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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秦雍州,西伯侯姬昌府邸,祖庙当中。
老祖宗太任站在一侧,看着逐步接过权力的儿媳太姒,正在给姬家的列祖列宗上香添油。
居中青年画像之前除了那香炉贡品之外,还多安置了两盏油灯。
灯芯乃是姬鲜与姬旦兄弟,在二人出发之前特意裁下来的一缕发丝捻成,那号称千年不灭的鲛人油脂,更是添上二人一滴心头血,在祖荫的庇佑之下,可观近况可察安危。
母亲太姒看向那两盏油灯,指长的火舌泛着令人心安的橙黄光亮正徐徐燃烧。
“愿祖宗在天之灵,保佑我两位孩儿平平安安顺利归来!”
许下心愿的太姒缓缓跪倒于蒲团之上,正欲叩首,香炉当中青烟袅袅纹丝不乱,却见那两盏油灯似有狂风在侧,竟在同一时间火光颤动不止,萎靡到不过黄豆大小,颜色也由橙黄之光转为幽蓝夹绿,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急忙从蒲团之上站起身来的太姒,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儿,手足无措的她看向自己婆婆太任:“娘!”
只听“咚”的一声,转头看向上天玄州位置太任猛杵自己手中的蟠龙拐,平日里那张慈祥而又和善的面容,迸发出令人心悸不已的扭曲与杀机!
一声低沉而又愤怒的嘶哑咆哮,在神圣而又庄严的祖庙当中回响不断。
“宣南宫适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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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驿当中,吴喜功照例巡视起馆驿周遭。
看着那不远处的残垣断壁,吴喜功心中根本不以为意。
这笔烂摊子就留给下一任主事头疼去吧!
明天一过,这些西秦雍州的土包子就要准备动身启程了!
到时候,我也就不再是这人微言轻,毫无油水可捞的馆驿主事。
而是那王叔子干府邸,荣华富贵尽在掌握当中的西苑管事!
想到这里,吴喜功巡视的劲头就越发充沛起来。
啊,那一天,还真是很让人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