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红药双眉一耸:“我知道你不是主谋,我只要幕后之人的身份,一个名字而已,我就放你走,绝不伤你性命。”
沈琼冷笑,声音有些虚弱无力:“我如果说出他的身份,也只有一死。”
戚红药眨了眨眼。
她知道,在生死面前,其他一切威胁都不算什么,要让沈琼开口,很难。
“这样,”她压低声音,诱哄地,慢慢地道:“我理解你的苦衷,咱们各退一步——你给我一个提示就好,怎么样?我马上让路,你爱走多远,就走多远。我保证,我绝不追击。”
她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但不保证其他人会放过你。
这一次,沈琼沉默得更久。
戚红药接着道:“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也许我这样直接提出要求,显得很无理,那不如——”
沈琼等着她往下说。
戚红药左右活动了一下脖子,颈骨发出“咯啦啦”一阵轻响,她笑得很和善:“不如我们交交手,这样,你一会儿说出什么线索,都会显得情有可原,我保证,这方面我是有经验的。”
她看着沈琼,“两年前有个獾子,也是坚持不肯暴露它老大的所在,我们‘交流’过后,它变得善解人意了许多。”
那是一窝獾妖祸害村镇,为首的更有食婴之癖,方圆百里不知多少幼儿婴孩丧命妖口。
戚红药顿了顿,带着几分感慨,接着道:“‘交流’真的会令它们更有人味,弄得我都不忍心下手了。”它们甚至学会了双膝下跪的动作,要知道低等妖物是没有“跪下”这一概念的。
沈琼忍怒含愤,低喝道:“你威胁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