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鸡迈着人似的方步,向戚红药走了两步,一展左翅,道:“好叫诸位同道知晓,这位,可不是哪来的迷途小羊羔——”说着,自己嗝儿嗝儿笑了起来,“此乃十方谷年轻一辈最有前途的天师之一,戚红药戚姑娘。”
公鸡声音十分奇怪,男不男,女不女,更有一种阴阳怪气的感觉,虽然话中内容像是夸戚红药,却听得人很不舒服。
又栽栽歪歪的往蝎女那边迈步,一展右翅,道:“这个,有些老客必然熟悉,不用小的多做介绍;但咱们船上来来往往的,新客官不少,小的就再啰嗦几句:它,就是蓝家耗费三十七名好手,才捕获成功的‘钩夫人’。”
台下传来李文渊的喊声:“方才分明是个鬣狗,怎么还临阵换妖?”
公鸡“喔喔”两声,伸长脖子瞧李文渊等人,“哦,原来是新来的,难怪问这种傻问题——”
公鸡大声道:“当然是为了公平!”
它在迈着方步,在台上打转:“新来的人,养精蓄锐,也许,已经在台下观战很久,看出了台上妖物的弱点——可是,台上的天师,拼上性命,跟妖兽斗得两败俱伤,也许,就差那么一点点……结果死了。”它翅膀一摊,好像人耸肩似的。
“如果不换个妖物,那前面的天师,岂非为他人作嫁衣裳?”
“况且,咱们的妖兽,虽侥幸赢了——但打了一场又一场,战力必然磨损得厉害,后来的,岂非白捡便宜?以后谁还乐意先登场呢?那擂台,就不好看啦!”
公鸡闭嘴。
戚红药以为它说完了,便开口:“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