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冲出几步,听见身后“窟嗵”一声,回头一看,见万俟云螭栽倒在地,赶紧回来扶他。
万俟云螭把他也拽得跌坐下来。
他俩坐在地上,一个连写带比划,一个连猜带读,终于对上茬了。
白十九目光逐渐清明。
转而震惊。
接着不敢置信。
最后全是同情——同情阿螭,又同情自己。
“阿螭你,唉呀,唉呀,你,唉……”
万俟云螭也终于明白,原来“连珊瑚”不是一株珊瑚,而是一个女人,且他救的就是那个女人。
他弄清之后,第一个念头是:戚红药原来没有坠入池中,没有受这种蚀骨之痛,真好。
却又想起来方才白十九所言,她背自己回来,身上也给灼伤了,一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又有一点点欢喜,又想:结果是我连累了她。
白十九消化半晌,突然一骨碌身爬起来:“我去告诉戚姑娘!”好让赖姑娘也知晓缘由,别再因为阿螭冷淡我了。
万俟云螭一把薅住了他:不准去!
他心里羞耻,觉得自己弄出这样的误会,实在太蠢太丢人,实在没脸再跟人讲缘由。
白十九急了。
万俟云螭根本不知道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蓝家给安排屋子供以疗伤,又说要提供大夫,可是,他们从一开始,就似对十方谷的人有敌意,谁敢让他们的大夫来治疗?
只好由赖晴空一个来处理伤员。
因万俟云螭伤重,戚红药便让先给他治疗,只说自己身上不痛,守在一旁等着。
赖晴空便在内间救人,李文渊、武克奇几人被沈青禾叫走,说是有事相商,留下唐宋和白十九,给她搭把手。
戚红药不便留在里面,一个人坐在外间发呆,身上火烧似的疼,但忍久了,似乎也不那样难捱。
突然门响。
有人在敲。
说是敲,其实跟“砸”也相差不远,挺不客气。
内屋唐宋探出头来,戚红药摆摆手,示意他进去,自己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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